有个凡人出声道:“他都死了,这般做,不大正派。”
男修嗤笑一声:“我魔修在天下人眼中,何时有了正派形象?”
魔修,许多修士、凡人面色一变。
司徒水静看清他面貌,抓起旁边的药匣子,往他头上砸去,还不忘记同旁边的人说:“给我按住他。”
那人连声求饶,司徒水静累才罢手:“诸位仙人,此人是幽冥宗的走狗,名为彭三,牢山头中的凡人或修士,有大半都是他骗来此地。”
男修讥讽道:“什么彭三,我看是瘪三。”
女修摇了摇头,对着隋真儿道:“隋真儿与司徒水静,是吧。我听小木头说过你们,现在与我仔细说说,怎么回事,还有,这斯是如何算计她的。”
隋真儿将路上遇见牢头山爆发魔种等都一一道来,尤其是彭老儿偷袭的事。
“你们还真是废物,只盼着等人来救。”男修绕着结界走,专盯着那几个修士,见有人不服气,“胆小怕事,见着魔种就缩着头不敢出来,我还说不得?”
“隋道友,打开这结界吧。”女修用一枚镯子将彭堂主的尸体收起来。
隋真儿打开结界后,想先去看苏木。女修将她拦下,拿出一个小药瓶,将药粉洒在隋真儿手上。
“我看得出,你在结界中弹琴助阵。琴师的手,比我们这些拿刀动枪的,金贵些,谢了。”女修将没用完的药瓶塞到隋真儿的腰间,将她的琴装进包裹里,帮她背上。
“结界已破,尔等自行离去。”
这结界说的是天上的结界,一时间,不少人呆愣在原地,不知要去往何处。
彭三被两人压着,跟在司徒水静身后。
男修与三位同门,四人一同抬着玉髓棺,一行人来到古井客栈。
古井客栈的结界早就收起来了,大长老与婆娑娘子坐在堂中对饮。
阿钰见一群修士抬着棺材回来,屁股坐不住,远远地跑过来,问隋真儿:“隋前辈,我小师叔呢。”
隋真儿看向玉髓棺。
阿钰红了眼,嘴巴张开说不出一句话。司徒水静拍了他的肩:“说是受了重伤,还活着。”
阿钰愣愣地跟着回去。
“婆娑,你就是这样照顾晚辈?我看你与白雁芷,交情也不怎么样嘛。”
婆娑娘子被大长老数落地一声不吭。
“师父,小木头带回来了。紫竹他们还没回来吗?”女修走进客栈,朝里探了探,这里的散修大多都走了,在座的大多数是书院弟子。
“怜烟,小木头的情况如何?”大长老杯子一落,婆娑娘子恭顺地斟茶。
“还剩一口气,手臂断了得重接,养养还是能活的。”怜烟将杯子一伸,示意婆娑娘子给她倒茶,婆娑娘子朝她瞪了一眼。
塞鸿跟着怜烟坐下,也将自己的杯子往前送。
“小木头出趟门,混这么惨呢。”窄脸青年路过玉髓棺,走进客栈,坐在怜烟的对面,朝身后弟子招手,“一个元婴自爆,两个金丹跟着没了。三个金丹被下了禁制,老三去追那个跑掉的金丹了。皇极宗的元婴大圆满,也捆起来,拉回来了。这几个金丹奇怪得紧,除了跑掉的女修,其余人都是伪金丹。”
“还能让人跑了,紫竹师兄你本事退步了啊。”塞鸿饮下一口茶,舒坦。
两个书院弟子将那人押进来。
被捆起来的元婴大圆满,进来就囔囔:“以多胜少,卑鄙。”
怜烟饮茶,看好戏的目光:“婆娑,掌嘴的机会留给你。”
婆娑娘子起身,照着元婴大圆满的脸,左右各扇了百来下,直到那张脸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怜烟见婆娑不解气,出声劝道:“留他一命,给你宝贝徒弟换点东西。”
“换东西?”婆娑娘子在不解中,顺着怜烟的目光,朝门外看去。
“到了。”景行陪着太叔宗主下了飞舟。
一群皇极宗修士涌入客栈,将堂中一套桌椅换走,放置一套纯金的桌椅,还在来的路上铺上一条长地毯。
太叔宗主迟疑道:“诶,景院长,玉髓棺怎么在这?”
景行笑道:“老白的徒弟闯了大祸,只剩一口气。这不,向您借来玉髓棺养伤嘛。”
白雁芷凶名在外,太叔宗主面色一变,她徒弟莫不是在皇极宗的地盘上出的事:“何人伤了小友?”
景行朝大堂中的猪头脸看去。
太叔宗主怒道:“是你。”
那人也顾不上被捆在身后的双手,下跪朝太叔宗主求饶,门牙被扇掉,说话漏风:“不素我,素幽冥宗干得。”
太叔宗与大长老互相问过好,坐到自己熟悉的宝座上:“那为何独独捆了你来?”
元婴大圆满修士百口莫辩,他又不能将实情托出,只得咬牙背上黑锅。
怜烟与紫竹将查到的“真相”,向太叔宗主禀明,太叔宗主的脸色越来越黑。
等到盛泽稷牵着太叔宗主的小徒弟下飞舟时,白鹭书院与皇极宗的弟子已经吃上菜,碰上酒杯了。
盛泽稷将小家伙送到太叔宗主身边,不见小师姐,心中纳闷,小二打扮的炼气修士将他引走。
“盛师叔,请随我来。”
阿钰推开房门,盛泽稷看见玉髓棺,这是他与师父向太叔宗主借来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