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受审的事很快引来了定州城百姓在衙门口围观。
踏入县衙大门的一刻,赫然就见定州县衙内又是众官聚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除了衙门大小诸官之外,年如龙与常北尧又分坐在大堂两边。
而大堂正中一位身着青袍,面含怒意的中年人坐在了大堂正中。
观此人脸上菱角和陈瀚涛颇有几分相似,想必便是陈瀚涛的父亲陈立了。
“砰!”
眼见苏青入门,惊堂木拍下响彻大堂,大小诸官齐齐怒瞪,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苏青,你可认得我?”是陈立,陈立双目死死望着苏青,眼中浓浓的仇恨。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若是寻常百姓被这阵势一吓,怕是没进门就屁滚尿流。
可苏青两世为人,更不止一次来到县衙,自然不会被这种阵势吓到。
如闲庭信步般的朝前迈了几步,苏青毫不畏惧的对上了目光:“刚刚我把那个年浩揍了一顿,那个年浩说他和陈瀚涛老爹将来要找我算账,现在年如龙到了,所以你就是陈瀚涛那死鬼的爹?”
“混账!”
听到儿子被打,年如龙两眼一瞪,就要站了起来,却被陈立一个眼神示意才堪堪坐下。
懒得跟这些家伙继续磨叽,苏青面无表情道:“诸位不就是找我报仇的吗?说吧,想怎么整我?”
听到这话,围观的外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大堂众官脸色更是都难看得紧,的确他们是抱着这个想法。
可被苏青当场戳破,尤其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戳破,一个个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陈立狠狠的拍了几下惊堂木,正色道:“本官不会徇私枉法,传你来自然有你的罪!”
大周立朝三百年,律法威严仍在。
哪怕是官员要整人,也要罗织罪名。
眼看众人安静下来,陈立叱声道:“苏青!你开设所谓的女工坊,广召女工,令良家女抛头露面,伤风败俗,这罪你可认?”
“对,此子违逆人伦,其罪当诛!”
“表面上说是丝绸铺,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营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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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纷纷点头附和。
这是陈立和年如龙和他们这些大小官员商量好几天后出来得来的罪名。
看着这群官员一个个道德君子的模样,苏青乐了。
敢情这么半天,就给自己安了这么个罪名?
苏青正要开口,这时门外一阵嘈杂,上百名女子涌入县衙,为的赫然是林巧儿。
“苏公子是为我们这些女人提供一份生计,怎么能有罪!”
“啧!”
看到这一幕,苏青忍不住眉头一皱。
不是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苏公子冤枉。”
“是啊,我们就是靠编织丝绸领一份生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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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们七嘴八舌的道,他们都是受过才能获得一份工作,自然不愿意因为他们获罪。
看到这一幕,外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我听说苏公子确实就是正经丝绸铺,都不让男人进的。”
“如此说来,好像确实算不上什么违逆人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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