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政涛:“慕寒,初二的订婚关系到夏家及夏氏国际集团的声誉,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不准备和静雅订婚。”
话音刚落,夏政涛怒视夏暮寒,厉声:“越来越不像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男人轻扯唇,重复:“我不会和林静雅订婚。”
傅亦霏维持美丽的容颜不减丝毫贵雅,语气饱含不可违抗的锐利:
“慕寒,你自小稳重,该知道自身的鲁莽行事对夏家意味着什么。早点回去休息,初二和静雅按时订婚。”
夏暮寒虽自幼对母亲敬爱有加,从未有过忤逆,然此刻毫无妥协,不改口吻:
“我是认真的,绝不会娶林静雅。”
忍无可忍,夏政涛愤怒起身,高吼:“身为夏家长孙,你想娶谁?你能娶谁?你有得选吗?”
作为夏家长子的夏政涛,自幼享尽夏家所拥有的好机会好资源,真可谓锦绣前程、荣华富贵、金玉良缘任君挑选,仅选剩或放弃的那些方才轮得到这个资质平庸的弟弟夏拥涛。
刘书冉自认丈夫在夏家饱受不公正,早等不及品大哥复杂不堪的家事,睨向傅亦霏尽可能将阴阳怪气四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嫂子啊,慕寒侄子多会给夏家涨脸,放着好好的名门闺秀不要,非要找外面的野女人,寒儿翅膀硬也是应该的。赶明给你娶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就更给夏家增辉添彩喽!”
脾性相投,有意配合妻子,夏拥涛看向夏彦逸:“彦逸,多和你慕寒哥学着点,尽做些有辱家风的事,惹得到处欠情债!怕是夏家再也管不了他了。”
凭一张绝世容颜得惯宠溺,你还偏投他们喜好,妒你已久!夏暮寒,首次失宠哦!怎能不令人心悦神怡!
夏彦逸不由露出狡黠的浅笑。
“我自己的婚姻,当不由夏家做主!”
“慕寒,你放肆,接触外面那些没教养的女人,如今还上瘾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国际总裁的威严和气魄。为一个女人犯浑,你是想气死我吗?”
倾注毕生的心血,盼他人中龙,看他立峰顶,守他携妻儿,愿他重权贵!
可如今,一女毁终生!情绪过于激动,傅亦霏说完,不由坐在凤椅狂喘气。
夏暮寒深爱母亲,不忍她因自己的决定伤体,疾步走去傅亦霏身边,温声:
“母亲,我送你去医院。”
傅亦霏冷漠推开儿子伸出的手:
“母亲受不起。除非你答应后天订婚。”
男人不妥协,暖声:
“母亲,我们先去医院。”
刘书冉:“嫂子精心培养的商界宠儿也有失败的时候,怕是要变成商界弃儿了。如今看来母亲的话在他面前也没什么份量!”
夏拥涛:“像我家彦逸从政多好,不至于身边莺莺燕燕成群,一个失神即被哪个没教养的狐貍精媚惑,让夏家整族跟着丢脸。”
高贵如傅亦霏,听闻弟媳弟弟的冷嘲热讽,虽干咳不止,始终保持修养不露表情。
眼见妻子身体虚弱不堪再激,夏政涛睨向弟媳与弟弟,威严厉声:“住口!书冉,拥涛,你们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看到夏暮寒眸中不减的坚持,傅亦霏狠下重语:“慕寒,初二来的都是政商两界的重量级人物,你和静雅的婚事早已众所周知,颇受国际媒体的关注,绝不可有任何闪失。你如果一意孤行,固执选择不订婚,从此不要再认我这个母亲。”
同是夏家人,若家族利益受损,真可谓一损俱损。
夏彦逸心聪眼明,迈步走到夏暮寒面前,劝道:“慕寒哥,只是先订婚,又不是让你结婚。此刻,夏家的颜面更重要。”
深感威逼无用!
夏政涛心平,看向夏暮寒冷静发话:“寒儿,林静雅才是你的贤内助,你自15岁孤身商场走到现在,应该很清楚怎样选伴侣对你才是最有利的。既然曾经选择了放弃,足以说明那个女人不够好,只有果断舍弃不适合自己的,对你的将来才最有益处。”
傅亦霏温声:“寒儿,自古商商联合才是王道,听母亲的,不要走偏了!”
一切落幕,众人散场!
初一,夏暮寒为表孝义,亲自陪爷爷奶奶燃香,吃饭,看戏,品画,聊天。
一日将过,男人抽身离开帝都夏家,行色匆匆的前往魔都。
深知那个女孩总是盲目信他,痴心等他!
望着决绝离去的侄儿,夏拥涛与哥哥的心思各不同。
夏拥涛:“放他走,不怕他明天回不来?”
夏政涛:“他今晚就会回来。”
夏拥涛:“这么肯定?”
夏政涛:“他如果爱的够深,昨晚就不会答应订婚。寒儿骨子里根本放不下夏暮寒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斐然声誉和社会地位。”
我的孩子,自小看惯商场的重利轻别离,他骨子里趋利避害到极致。女人可以天天换,身份地位只有父母能给,二十几年的精心培养,为女人舍弃现有,他哪能做得到!
所谓爱情,于男人而言,不过似过眼云烟,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不值留念,不堪回味!
何况,没有它,生活也早已将他打磨的完美无缺,多余的情只会是负累!
毕竟,他从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