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店门口的灯光洒在地上,晕出一片柔和的光晕,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这个家少不了辛巴!
一上车,阮鸢就看到后座正眯着眼的大金毛辛巴。
本是熟睡中的辛巴,不知是听到动静还是嗅到阮鸢的气息,它立刻睁开眼睛。
当它看到阮鸢时,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往副驾的座位上挤来。
阮鸢也是又惊又喜,这只狗狗她养了两年,感情深厚,来伦敦之后是非常挂念它。
看着辛巴已经从后排座位挤到她脚下,阮鸢连忙伸手去摸辛巴的头,辛巴则用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尾巴欢快地摇个不停,仿佛在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在昏黄的车内灯光下,辛巴的眼睛亮晶晶的。它看阮鸢时,眼神中满是委屈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开心。
阮鸢的心瞬间被这熟悉的身影融化了,她伸手不停抚摸辛巴的头,嘴里不停地轻声哄着它:“辛巴乖,我在呢,我也很想你!”
辛巴用脑袋亲昵地蹭着阮鸢的手,尾巴欢快地摇个不停,仿佛在回应着阮鸢的安抚。
季柯开着车,不时地观察这一人一狗的久别重逢。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掠过一抹温柔,然而心里却泛起了些许苦涩。
此刻,他对这条狗充满了羡慕,甚至是嫉妒,因为他也好想让阮鸢抱着他,亲昵地说着她也很想自己。
同时,季柯心中也暗自得意,自己临走时带上辛巴算是带对了。
他故意把辛巴从国内带来,就是算准了阮鸢对辛巴的情感与不舍,好让自己多些契机与她接触。
阮鸢的手抚摸着辛巴正撒娇的头,她侧头看着季柯,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
阮鸢此刻心中思绪翻涌……
再次见到辛巴,她的确很高兴,可季柯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来伦敦还带着辛巴,他究竟想干什么?
“季柯,你这是什么意思?”阮鸢语气冷淡,眉头微微皱起,带着质问。
此时,车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仿佛也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季柯清了清嗓子,神色平静:“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出差无聊,留辛巴在家也不放心,带他出来散散心。”
他季太子何时出门惦记过辛巴,阮鸢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她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呢?”季柯反问道,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阮鸢沉默了片刻,直言不讳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之,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你现在入股初心,那你就是我的老板,我们之间也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季柯瞬间神色有变,笑意也渐渐消散。
他深知阮鸢的性子,看似温柔和顺,实则内心极为倔强。
一旦她做出决定,便很难更改。
可季柯又怎会甘心仅仅被定义为老板的身份呢?
但就目前而言,强硬着来,只会适得其反。
老板就老板吧!
季柯沉默片刻后开口,先是故作疑问之态,随后以坦然接受的语气说道:“老板和员工的关系?那就老板和员工吧!”
阮鸢看着季柯,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入股初心,阮鸢原以为季柯多少会有些纠缠,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出了让步。
然而,阮鸢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
“不过,阮鸢。”季柯的语气故意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也在放假,我希望你能多在初心的工作上花些心思。初心在伦敦毕竟是一家新公司,需要更多好的作品。如果这边业绩不好,我也会很为难!”
他又突然正经的以老板姿态与自己说话,阮鸢微微皱眉,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思索。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放心,在工作上,我一定会认真负责的。”
也只有作为其它身份才能靠近了,季柯侧头看向阮鸢的侧脸,眼中神色复杂。
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感慨:“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和责任心。同时也期待着你在初心的出色表现。”
阮鸢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她知道,在工作上,她不能有丝毫懈怠。
而对于季柯,她会尽量保持距离,不让自己的感情再次陷入混乱。
阮鸢一路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手中抚摸着辛巴,心中却依旧对季柯的行为充满了疑虑。
可又能怎样呢?这就是资本家的力量。
约莫半小时,车子已经开到了阮鸢的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的灯光洒在地面上,营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
阮鸢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
而辛巴深怕她又离开了自己,硬是咬着阮鸢的裙子不放,那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她的腿,大眼睛里满是不舍和哀求。
阮鸢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拍辛巴的脑袋,无奈地说道:“辛巴,别闹啦,学校里面不能带你进去,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可辛巴却不依不饶,咬着它的裙子不肯松口,阮鸢微微皱着眉头,满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