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见这里菜品份量多,她说道:“你点太多了,这个牛排一会打包回去给辛巴。”
季柯简直无语吐槽……吐槽归吐槽,他依旧为阮鸢选好了几块蟹肉多的部位放在她的碗碟里。
然后直接上手拿过一块拉丝满满的榴莲披萨喂在阮鸢嘴边。
阮鸢一闻到那浓烈的榴莲味时,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
她下意识地迅速别过头去,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唔……快拿开,我胃里很不舒服。”
季柯见这情形,连忙把榴莲披萨拿得远远的,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胃怎么突然不舒服了?你中午和同学吃了什么?”
阮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竭力压下那股不适感,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回答:“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就一份意面和一份冰淇淋。”
季柯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算了,别吃了,这些菜口味确实比较重。”
阮鸢勉强挤出一丝笑,可胃里的翻涌依旧在持续,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跑去找洗手间。
她冲进洗手间后,对着马桶一阵剧烈干呕。
然而,或许是因为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此时,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难受劲儿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阮鸢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也让自己感觉舒服一点。
当她回到座位时,餐厅里榴莲披萨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阮鸢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季柯紧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从座位上起来,语气坚硬:“走,先去医院。”
阮鸢虚弱地点点头。
待走出餐厅后,微风吹过,空气顿时清新起来,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吹着,阮鸢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慢慢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和舒缓。
喝粥
阮鸢轻轻地用手按了按胃部,脸上又露出笑容,她看向前方的停车场对季柯说:“别去医院了,我已经没事了,要不我陪你去附近的餐厅吃中餐。”
季柯见她的面色虽然已经恢复如常,心里却还是不放心:“还是去找医生看看,以免晚上回去不舒服。”
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突然间又好转,阮鸢也就不在意了,她坚持着不去医院:“真的不用,可能就是突然间的不舒服,平常我也没这毛病。”
季柯睨了她一眼,还是无奈点头:“那带你去喝粥,好消化点。”
于是,俩人又开着车来到粤州的老街巷。
这家粥铺是季柯一众发小都爱关照的店铺,阮鸢也曾跟他来过不少次。
陈记煲仔粥坐落在老街的一角,店面不大,却有着浓厚的烟火气息。
踏入店内,就能闻到那股让人垂涎欲滴的粥香。
阮鸢闻着味,胃里顿时又感觉不适,她不想季柯担心,停步在门口道:“我们坐外面。”
阮鸢在门口的长廊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并交代季柯给她点青菜粥就行。
季柯迈着长腿进去点粥,老板是一位热情的粤州阿叔,操着一口地道方言:“季少,好耐冇嚟食粥啦!”
季柯笑道,用方言回:“系呀!陈叔,一碗鱼片粥,一碗青菜粥。”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煲仔粥就端了上来。
季柯拿起勺子先在阮鸢的煲仔里轻轻搅拌着,帮她散热:“会不会太素了,尝尝我这碗的鱼片。”
“不用了,我今天还是吃素点好,你别管我了,自己吃!”阮鸢立马拒绝道,她舀起一勺青菜粥,吹了吹热气,放入口中。
那绵密的口感在味蕾上绽放开来,从喉管暖入胃中。
吃了几口后,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嗯,舒服多了!”
他们坐在粥铺外边的长廊处,老街里的人来人往,像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街边的小店琳琅满目,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老人们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而又熟悉的烟火味。
这时,视线中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阮鸢刚看清来人,那几人已经出声:“季少。”“阿辞……”
阮鸢顿时觉得,这粥的味道都变了,真是扫兴!
季柯点头回应她们,也没准备刻意搭话。
可安子沁却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们桌边的空位上,她嘴角上扬,笑意盈盈:“阿辞,吃完一起去江逸舟的俱乐部玩,他们都在那里。”
季柯看了一眼阮鸢,正准备拒绝。
但他还没开口,安子沁紧接着巧笑嫣然道:“最近忙什么呢!好些天没见你了,大家都说你忙得都没空吃饭了。”
季柯顿了顿,他确实连续几周和阮鸢腻歪在一起没与大家碰面了。
他明白阮鸢忌讳安子沁,可跟自己兄弟聚会没关系吧!
季柯轻轻一笑:“好,等下我们先去,你们进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