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陪同者拓跋霄也昏昏欲睡了。
大祭司果然名不虚传,治疗结束后,苏甜精神恢复了正常,眼中有了光彩,犹如脱胎换骨。
大祭司用梦呓般的声音,反复念叨的“勇敢”两个字,咒语一般刻在了苏甜的脑海中。
拓跋霄担心父王的身体,请大祭司给父王卜一卦,测测吉凶祸福。
漠北王的卦象,大祭司早就测过数次了,乃大凶之兆。
大祭司没有告诉漠北王,此时也不能告诉拓跋霄,他以“今日不宜占卜”为由拒绝。
大祭司悲悯道:“旦夕祸福,瞬息万变,世事无常,兴尽悲来,非人力可控。乾坤未定风云莫测,转机可能随时会出现,世子莫焦虑,一切都是神明的指示,命运的安排。”
拓跋霄从大祭司隐晦的话语中,不难明白,他的父王凶多吉少。
盛极必衰,漠北王府的命运,也许正如父王的命运一样,令人担忧。
作为府里的长子,他深感责任重大,一直在竭力寻求破局之法。
父王中的毒,很难找到解药,但他会尽量去找。
拓跋霄拜别大祭司,带着苏甜离开神殿。
大祭司的目光追随着苏甜娇小玲珑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殿门之外。
大祭司摇摇头,拍手招来自己的心腹,令其去苏甜的家乡,查探她的身世。
方才在催眠时,大祭司已经知晓了苏甜的一些事情,这远远不够,他最想知道苏甜和他的故人有没有关系。
马蹄哒哒,草原的天格外蓝,像晶莹剔透的美玉,空气格外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苏甜深深吸了一口气,舒畅感油然而生。
看着她喜悦的小模样,拓跋霄郁闷的心情稍微有些缓解。
拓跋霄心念一动:“苏甜,爷教你骑马吧。”
“我害怕。”苏甜下意识回答。
“咱不能一直当软包子吧,要勇敢改变自己,瞧你小胳膊小腿的,万一遇到危险,你打不过别人,还可以骑马跑呀。”拓跋霄为苏甜做长远打算。
苏甜娇俏一笑:“奴婢有爷保护呢,不会遇到危险。”
“小嘴怎么突然这么甜了。”拓跋霄有些不适应。
大祭司为苏甜治疗的一个时辰里,给她灌输了很多思想,她虽然还是那个柔弱胆怯的姑娘,但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在漠北举目无亲,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拓跋霄。
只有把他哄欢喜了,她的日子才好过。
拓跋霄把她当通房丫鬟,她是不乐意,可她又能怎样呢,只要她能在王府立足,能活下去就行。
反正她也没把拓跋霄当什么,她只想寻找一切机会回家。
苏甜欣然答应学习骑马,等她学会了,就可以骑马逃离漠北,踏上归途了。
有了动力,苏甜顿时来了劲头:“爷,您现在就教奴婢学吧。”
“小傻瓜,这么着急干嘛?盗骊这野汉子不行,脾气太暴躁,爷改天给你选一匹温顺点的小母马。你想学,今天倒也可以先给你讲讲方法,你认真听好了啊。”
苏甜回眸一笑,星眸弯弯,唇红齿白,迷得拓跋霄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