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中島敦抗議,「太宰先生!」
武偵黑惡勢力·太宰治寬容而心大:「這種小事情不重要啦——」
不!很重要!您的帳單已經到社長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赤貧少年·中島敦在心中吶喊。
「今天是周末,所以不提供早餐哦。」老闆娘回應在樓上偵探社工作的熟客們,「抱歉,我前幾天摔傷了腿,沒法好好招待你們——事實上,咖啡館也還沒開門呢。」
「您沒事吧?」中島敦倒是聽說了這件事,乖巧地關心,「我聽與謝野小姐提過,是搬東西時不小心踩空台階對嗎?其實您可以上樓叫我們幫忙的。」
太宰治摸著下巴附和:「敦君說得對,請不要客氣奴役他。」
武裝偵探社和咖啡館不僅是單純的鄰居關係。身為長期投餵他們男女老少、無底線容忍賒帳的善良夫妻,偵探社的大家和老闆夫婦關係相當不錯,平時只要能幫忙就絕不會推拒。
「不嚴重,別擔心。」老闆娘摸了摸少年剪得亂糟糟的頭髮,「只是最近沒法在店裡幫忙,剛好也找到接受短期打工的女孩子——」
「哇哦~」太宰治吹了聲口哨。
「不要招惹來的孩子哦!」老闆娘深諳太宰治隨意的作風,「人家可是有婚約的。」
「我受傷了,」太宰治不以為意,甚至誇張地表演泫然欲泣,以至於氛圍也稍微噁心起來,「原來我在老闆娘眼中是這樣的人嗎?你以前很信任我的——」
中島敦無奈:「太宰先生,請不要這樣!」你就使勁扯吧。
……誒?有嗎?老闆娘茫然看向丈夫。
放心,你沒有。老闆回以安慰的眼神。
「不好意思,老闆——」後廚的門被拉開一條縫隙,少女的聲音歉意而苦惱,「我打不開調味料的罐子,能不能、能不能麻煩您幫我一下?」
從眾人的角度,少女的臉剛好被置物架遮擋,只能看到濕漉漉的、纖細的手腕。
糟糕,忘記前幾天更換了調料罐。老闆:「啊,稍等,這就來。」
「如果餓得不行,就去商店街吃東西吧?」老闆娘向兩位年輕人提議,「那邊開了一家不錯的蛋糕店,我家老頭子都讚不絕口呢!」
中島敦向來是給面子的好孩子:「真的嗎?那就必須去試試了!」
太宰治正若有所思地望著後廚,沒有參與話題。
「說起來,我們還有開業那天發的優惠券。」老闆娘回憶自己把它們放在哪裡了,「這幾天就要過期了,不介意的話可以幫忙用掉……」
「唔誒誒誒——商店街太遠了,」剛剛還能直立行走的青年,仿佛一瞬間被抽掉了骨頭,懶洋洋趴在桌子上,「感覺走到之前,就會變成毫無生機的屍體。」
偶爾也試著做個人吧,太宰先生。
中島敦:「……我覺得不會。」
「來的孩子是在接受面試嗎?」太宰治隨意拿過桌上的便簽,一邊飛快寫下幾行字,一邊興致勃勃地提議道,「不如讓我們做裁判吧?亂步和社長還在辦公室,敦君去叫他們下來!」
中島敦頭痛:「太宰先生!這麼做太冒失了!」
「怎麼說我們也是熟客,」太宰治把便簽對摺、交給中島敦,熟練地沖老闆娘ink,「就當提前習慣人的手藝——老闆娘覺得呢?」
「……好像也可以。」老闆娘想了想,「不過,千萬不要為難她哦?」
——她和丈夫早就定下了這孩子,所謂面試,不過是走個過程。
「安心~我們可是很溫柔的~」太宰治趕小狗般驅趕中島敦,「敦君趕緊去!我在這裡等你們,記得把便簽交給社長……千萬不要偷看哦!」
「我不會的!」中島敦嘆氣,起身離開。
「人~人~是可愛的人~」眉目俊秀的青年低聲哼唱著奇怪的調子,甚至跟著節奏微微晃頭,「到底是不是~可愛的人~呢~是不是呢~」
「麻煩您了。」薄藍和服的少女小心翼翼跟在老闆身後,語氣輕柔,「很燙,務必小心。」
兩人順利把托盤放下,鳴花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和服少女一邊舒開折卷的袖子,白皙的小臂泛著健康柔潤的紅色,一邊笑道:「時間倉促,奶粥熬得不是很好——」
鳴花口中的話陡然卡住,驚愕睜大眼睛。
「羽二重小姐,」落水先生·太宰治笑眯眯,聲線上揚,「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煉獄杏壽郎:硬了硬了,拳頭硬了。jpg
順帶,本文對鬼滅時間線有大幅度調整,原著時間線太趕了,趕到飛起
從那田蜘蛛山到無限城決戰,我大略算了算,撐死也就是一年左右
噩夢列車到無限城更快,四個月上下,這麼看慘慘來回趕場還挺敬業的(餵)
第28章情人
「您、您好……」最初的驚愕過後,鳴花下意識躲避,「好久不見……」
不知是愛好使然、還是單純懶散,笑容燦爛的青年穿著昨晚同款的淺褐色衣服;沒了狼狽濕漉的頭髮遮擋,他俊秀斯文的臉龐在陽光下仿佛能閃閃發光——
然而,這些並未減少鳴花心中的害怕和尷尬。
「唔誒?我被羽二重小姐討厭了嗎?」太故作沮喪,「太讓人挫敗了!」
熟悉的感覺。我是不是聽過類似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