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已經嫁過去了嗎?」鳴花關心道,「我記得那位客人是富戶人家的獨子……」
「是啊,和家裡鬧翻了。」花魁少女有點擔心,又有點羨慕,「不過男方態度堅定,上個月帶著小澄姐私奔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小澄姐真的很喜歡他,連房子都毫不猶豫賣掉了呢。」
「小澄不會看錯人。」鳴花安撫,「就算不小心看錯,小澄也不會輸給別人。」
「噗,」花魁少女悶笑出聲,「是啊,與其擔心小澄姐的安危,不如擔心男方被壓迫的未來。」
「小澄把房子賣給誰了?」鳴花問道,「是花街的人嗎?如果想把它買回來,會很麻煩嗎?」
「不麻煩,因為買下房子的人是我。」花魁少女指著自己,笑嘻嘻道,「人家多少有些存款啦~鳴花姐想要嗎?可以低價賣給你!」
「原價就可以,」鳴花是小有資產的準娘,笑道,「我也存了一些錢。」
拿到房子的屬權證明後,兩人又湊在一起小聲敘了一會兒舊。等離開花街,已經是午飯時分了。
鳴花背著輕了一層的包裹,詢問:「時透君,我們在這邊吃午飯嗎?」
「現在回去,」時透的耐心被花街耗盡,只想趕緊回主宅復職,「鎹鴉在等。」
一直跟著他的鎹鴉銀子在刀匠村中受傷,現在還在蝶屋接受治療。
「好的,辛苦時透君了。」鳴花沒意見。京極屋的孩子們大都帶著時興的零食來看望她,老實說,她已經吃得有點撐了。
劍士少年利索地捲袖子,背對鳴花蹲下:「走吧。」
拿出標配布條、做好長途跋涉準備的鳴花:「……?」
「你不會準備自己跑過去吧?」察覺她沒有動作,時透回頭,幾乎要把嘲笑寫在臉上,「清醒一點,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路上。」
道理我懂。鳴花難以置信,失口道:「我沒有惡意,但是——時透君,你還沒我高呢?」
阿杏就算了,畢竟她曾背著她的未婚夫穿過渺無人煙的森林,來到繁華的花街。但讓一個十四歲的、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孩子,把自己一路背回主宅……
萬一時透君被壓得長不高了,可怎麼辦啊?
時透……時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給她面子。
讓這混蛋產生了可以隨意對待自己的錯覺。
劍士少年怒火上頭起身,冷著臉『噌』地拔刀出鞘,眼眸和半寸刀光一起殺向鳴花。
啊,生氣了。鳴花下意識倒退一步,驚恐之餘又想笑:我說錯話了,得趕緊道歉。
「你閉嘴。」時透冷酷無情地堵她,「老實上來,再和我說一個字,立刻殺了你!」
和服少女懂事地點頭。
看在她是煉獄的未婚妻。時透背著高自己小半個頭、還大膽到把自己當小孩看的女性,努力說服自己:看在她是煉獄的未婚妻……看在!她是!煉獄的!未婚妻!
花街到主宅這段路似乎由鎹鴉·呼嚕嚕專門負責,被背來背去好幾趟的鳴花再次聽到它的聲音。鎹鴉先生遲疑地低空盤旋幾圈,成功認出鳴花,輕輕落在她頭頂親昵地啄她的額頭。
「好乖、好乖。」鳴花抬手,像煉獄一樣撫摸呼嚕嚕的羽毛,「辛苦你了。」
這隻鎹鴉還沒有銀子一半靈敏。時透嫌棄撇嘴。
鳴花小心翼翼地趴在時透肩上,劍士少年不如煉獄健壯高挑,卻也勁瘦有力。
刮過耳邊的風帶著夏末涼意,泛黃樹葉摩挲,發出簌簌聲響,鳴花忍不住微笑。
半年前,鳴花忐忑地和阿杏一起前往主宅,面對一場未知的會面。
而如今,鳴花心中再無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近似『歸途』的喜悅。
「到了。」穿過最後一片枯林,時透側身放下鳴花,拍掉樹葉草屑,「你帶了什麼?」
最重的不是鳴花——和服少女瘦弱且單薄——而是鳴花非要帶的、塞滿伴手禮的箱子。
「鳴花小姐,時透君,」等在住宅門口的輝利笑眯眯喊道,「路上辛苦。」一旁的蝴蝶忍沒有開口,但也同樣含笑沖兩人點頭。
「蝴蝶小姐,輝利哉,」顧不上回應時透,和服少女熟練地開始分發甜點,「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橫濱特產的點心,請收下吧。」
時透:「……?」搞什麼?我背了一堆吃的回來?
「謝謝。」蝴蝶忍收下點心,跳過閒聊、直接切入正題,「其他的事之後再說,這次鳴花小姐回來依然住在蝶屋——灶門兄妹也在蝶屋。」
……灶門禰豆子。和服少女晏晏的笑意微頓,表情鄭重:除我之外,第二個克服了陽光的孩子。
「好,」鳴花抿了抿嘴唇,認真回應,「情況特殊,請儘快讓我見到禰豆子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對不起,說好凌晨的,結果忘記更了or2
2o1話把我看懵了,但炭炭扔便當真的值得慶賀,反正活著就有希望!(鼓掌)
順帶一提,官方鬼炭可比同人帶感多了,而且直接就是鬼王炭,不愧是鱷魚老師
一開始的確崩潰的,我想過炭炭復活,但沒想過這樣復活。玄彌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要是炭炭也化灰我可能會當場暴斃……當然這個概率不大哈哈哈哈,同一個套路怎麼可能玩兩次嘛!
我現在處於薛丁格的過山車狀態,啥也不想只想看2o2,我相信老師會撈炭炭的,一定會的!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