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到时间。”一直跟在最后面的艾瑞克发出阴测测的提醒,他今天晚上特别倒霉,所以根本不想来,不过莱斯特说“杀人最能发泄郁闷和愤怒,对不对艾瑞克?”
然后他居然真的跟来了。
“艾瑞克是好人呢!”阿黛尔笑眯眯地回头,竖起大拇指送给艾瑞克一个大大的赞。
不过换来的是一声不屑的冷哼。
可以的话我希望莱斯特复仇完后,这家伙也能赶紧消失,他对阿黛尔的态度太差了。
不过今天晚上我们的确需要人手,那间歌剧院里活动的吸血鬼不下二十只。为了避免被他们提前发觉,我们蛰伏在一里之外,地上摊着羊皮纸,旁边搁着墨水和笔,需要我用鼻子先嗅出这些吸血鬼的精确位置,以及整栋剧院的构造。
这对我来说一点不困难,那些吸血鬼的味道臭的一里外也清晰可闻,可是我画得很糟糕,这时候莱斯特会在一旁补充说明,由艾瑞克负责将一团糟的草图整理清晰完整。
莱斯特的计划非常简单:所有吸血鬼都睡着的时候,用石头等重物压住他们睡觉的棺材,然后倒油倒酒,一把火烧干净剧院。
因为莱斯特也是吸血鬼的缘故,我们只能选清晨、阳光光线不强烈的时候进入,不然到了正午,莱斯特恐怕进去后就不能出来,否则会被太阳烧死。
我需要确定所有的吸血鬼都进入了棺材,然后立即行动。
阿黛尔说最重要的任务都压在我身上,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整张脸好像都在发光,我觉得有点高兴,因为她跟克里斯汀走却不带我的那一点闷气,马上消散。
她要是能一直这样看我该多好。
【阿黛尔】
在原先的电影里,火烧歌剧院的事情是路易做的——为了给克劳迪娅复仇。这个男人他不愿吸食人血,却为了一个克劳迪娅而杀了整整一座剧院的吸血鬼,我不知道在他的生命观里,是不是吸血鬼压根不算性命,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而活着。
反正对我而言,除了莱斯特,我希望世界上的吸血鬼统统消失,如果可能,我希望莱斯特还能重新变回人类。
可能是天真,可能是矫情,但我确实这么想。
所有的吸血鬼都睡在剧院的空旷地窖,我们进去的时候轻轻的,一点声音不发出,然后以飞快的速度用重物压住所有棺材——路易一个人就做到的事情,没理由我们四个人都做不到。
虽然我没有起很大用处,就负责浇了两三桶酒上去。这些酒是在更深的地下二层找到的,有让在,这些玩意藏在哪儿都无所遁形。
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只是在路过阿蒙的房间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我脖子上的金坠子忽然飘起来,并且闪闪发光,好像要指引我往阿蒙的房间去。
里面有什么秘密和我的坠子相关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grace的手榴弹!你的马甲让我想到了曹格家的宝贝啊
感谢卿本佳人的两颗地雷和两瓶营养液,太热情我真是要受不住啦!
哈哈哈剧情神展开的第一步!没有这个坠子他们就不会世界到处乱跑哈哈哈!
香水
【让·格雷诺耶】
“阿黛尔!”她要去哪,我们得抓紧时间,现在只差最后一把火。
“嘘。”阿黛尔示意我噤声,不要吵醒这些刚刚进入梦乡的吸血鬼,然后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链子。
坠子在发光。
阿黛尔告诉过我,这个六角形的坠子是她母亲给她的唯一遗物,自从在沼泽遇莱斯特袭击那次,这个坠子突然发光保护了阿黛尔后,她就一直觉得这个坠子不普通。也曾经研究过原因,可是没有结果。
结果今天它接二连三地发挥作用,先是阿蒙,然后又是在这里。
“里面或许有什么东西,它在引导我过去。”阿黛尔细声细气地说话,蹑手蹑脚拉开阿属的房间,里面当然没有人也没有吸血鬼,只有一具空空的棺材,阿蒙已经永远不会回来。
“什么玩意?你的坠子和阿蒙有关系?不会吧?”莱斯特压低嗓音也踏进来,跟随在后的是一直一言不发的艾瑞克。
阿黛尔没说话,她盯着脖子上那个飘起来的金坠子,在阿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突然拉开角落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铁盒子?也是六角形,和你的坠子形状挺相似,有点意思。”莱斯特说。
“这不是铁的……”我忍不住纠正。
“那是什么材质?”莱斯特问我,可是这一次我真的答不出来。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金属的气味,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它内部中空,藏着张……羊皮,上面可能是……彩绘。”我最后的判断也不是那么确定,因为我同样没有闻过羊皮上的颜料气味,我只能根据它最细微的气味分子构造来推测,它应该是颜料。
我突然有些兴奋。
当我认为巴黎对我来说已经毫无秘密可言,所有气味都已经储存在我脑海中时,又出现了两种全新的气味,我喜欢这个意外。
“更加有意思了,格雷诺耶居然都不能确定这是什么物质?”莱斯特摸着下巴凑近,对着阿黛尔手里的六角盒子左看右看。
这时候艾瑞克突然开口:“阿黛尔,把你的坠子给我。”
“怎么了,艾瑞克,你发现这个盒子怎么打开了吗?”阿黛尔很高兴地把坠子和盒子都交给他。
“只是非常简单的小机关。”我确定艾瑞克的语气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