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沈家的具体情况,关于沈河虎的事情,沈家自然是挑好的说。
杨员外一家平时也不太知道学堂的事情,只知道沈河虎是举子之身,又有如此偌大家底,是可堪托付之人。
媒婆子在旁边花言巧语,杨管家甚至都没有再多问什么,就愿意和沈家交换名帖,回去给老爷复命了。
可就在沈家几乎快要将杨管家的手中名帖拿到的那一瞬间,外头却传来了西风的声音:“恭喜恭喜啊!我们家爷和夫人,来让我给沈家送贺礼!”
他大喇喇地走入沈家三房正厅,吓得沈荣手上的名帖都差点儿掉在地上。
金氏也是眸色一变质问西风:“你来做什么?!”
此时此刻,聂屏书和沈江屿正躲在沈家大门之外,密切地关注着沈家的情况。
沈江屿整个人的身体都靠在聂屏书的身上,他的气味笼罩着聂屏书,总让聂屏书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
沈家三房之中,杨管家不明所以,沈荣和金氏也不敢对西风太过。
西风笑着进门:“听闻三叔三婶婶有大喜事了,爷和夫人叫我来送礼的!”
沈荣和金氏面面相觑,都不相信聂屏书和沈江屿能这么好心!
西风却不管不顾提着那东西上前:“听闻您家公子要议亲了?这可是咱们沈家的大好事啊!今日特来送礼,日后若真成了事,自然还有厚礼相赠呢!”
杨管家上下打量西风,看西风像是行伍之人,也听说了沈江屿和沈家的关系,自然猜到西风的身份,他站起身来:“这位是?”
西风将手中礼物放在了一旁,而后对杨管家抱拳:“我叫西风,从前是投在定远将军沈江屿麾下。如今同将军一起回到闲花庄,今日特来给三叔和三婶婶贺喜的!”
西风的一举一动,都甚有章法,叫杨管家忙堆了笑容上前:“哎呀呀,听闻定远将军回到了闲花庄,没想到现在就见到小副将了!失礼失礼啊!”
杨管家在此刻,对这桩婚事,是越满意。
金氏的心里,却是说不清的害怕。
她轻咳一声,上前就要送客:“我侄子和侄媳妇平日里忙,你送了礼就回去帮忙吧。待我家择了好日子办喜事,自然请你们同来庆贺,一家人何须送礼这般客气?”
西风却并不理会金氏所说,而是按照聂屏书之前同他说的话走上前,一边装作闲聊的样子,一边就要打开那油纸包:“再忙也不能误了正事啊!咱们爷和夫人给送来的,可是上上的好东西呢!”
就在他打开油纸包的时候,一股膻臭味就从那油纸包里头传来。
杨管家头一个捂了鼻子后退两步:“这……什么东西啊?”
西风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解释道:“这是马鞭啊!味道是难闻了些,不过效果却甚好!弄到这东西可不容易,比咱们虎哥儿一直用的牛鞭羊鞭可好多了!”
“什么?!”
马鞭牛鞭羊鞭的效用为何,杨管家作为一个男人自然知晓。
他惊诧地又后退了一步:“你们家虎哥儿一直在用这等大补之物,是为何啊?”
金氏就知道,这一次西风没安好心!
她忙上前,挡在了那马鞭跟前儿,笑着对杨管家解释:“您老人家怕是听错了吧?这东西不是给虎哥儿的,是给我们家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