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麓。”秦期冥刚刚叫了白零麓一声,就被白零麓转头躲开了。
不管是课上,课下,在哪儿堵她,白零麓都在躲着秦期冥一样,自篮球赛结束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了。
甚至在体育课上,白零麓都总是刻意躲开他。
秦期冥无奈,如果最后一节体育课在不问清楚,到放假,秦期冥都不知道这样还要持续多久,实在难受。
白零麓和周谣本来在操场上的树底下躲阳光,下一秒秦期冥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吓得周谣瞬间弹开。
“我天,秦期冥,你哪儿冒出来的。”周谣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吓破了,绝对不能承受第二次了。
秦期冥淡淡的看了一眼周谣,周谣望望白零麓,又看看秦期冥,好吧,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整个人伤心的去找江蓓蓓了,“蓓蓓~”
白零麓见周谣跑开,刚想去追,却被秦期冥一把按了下去,直勾勾的看着白零麓。
白零麓都觉得心虚,慌忙转移视线。
“你是不是在躲我?”秦期冥直接出来直击灵魂的质问,需不需要这么直白。
“没有啊。”很好,白零麓同学还在倔强的硬撑,可她不敢看秦期冥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
“你就是在躲我。”
“没有。”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问你作业你都不理我?”
“我哪有。”
最终以白零麓打了败仗而告终。
“你是不是,在意何栾说的话?”秦期冥小心翼翼的问着白零麓,生怕说错什么话。
秦期冥猜的对,白零麓确实在意何栾说的话,那些话像刺一样扎在她心上,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我啊,小时候不仅被父母丢在游乐场,我还遭到过绑架。”白零麓如同秦期冥以往的语气一般,云淡风轻。
秦期冥突然想到,在温泉的时候,白零麓用力一个办法引开了当时的阿四阿五,难道和她说绑架有关。
“说来,我的童年也蛮坎坷的,我们家有钱,可我除了钱,好像什么都没得到过。”
“遭到绑架的时候,我才十岁,那些人将我的眼蒙住,带到了一片荒凉的地方,然后我的衣服被脱掉了,我一丝不挂的躺在他们面前,他们用手摸我,每一寸被摸过的皮肤,都让我觉得恶心,他们揭开我的眼罩,我看清了他们的脸,一张张都能做我父亲的脸。”
“我害怕,所以闭上眼,然后就有了湿乎乎的触感,我想我知道那什么,我只觉得恶心,反胃,无穷无尽。”
那是白零麓最不愿意提起的过去,此刻,好像白零麓内心的那点光亮,也没有了。
“白零麓,别说了。”秦期冥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好像松一点,她就会消失,那是白零麓所经历的,他不曾触及的过去。
“所以啊,秦哥,我不讨厌你。”姜微鹤知道白零麓不喜欢别人碰,那件事以后,他再没碰过白零麓,白零麓不喜欢被人碰的感觉,可他不讨厌秦期冥。
白零麓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哭泣了无数个日夜的小女孩消失不见,她释怀了,秦期冥在胡同时候拉了她一把,她信秦期冥,而如今,她既然可以将这些说出来,那一切就都过去了,那些不堪的,令人作呕的记忆,随着白零麓的眼泪,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