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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玉奴融雪(第2页)

他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那只坚硬的鞋尖踏上了他的花穴,丝薄的衣料被淫液浸透的触感带着丝丝凉意。

他在笑什么?他在嘲笑自己卑微的用这种羞耻的姿势摇尾乞怜?他在笑自己就算一万个不情愿,却敞着身子任玩,即使没被碰触都能淫荡的湿成一片?

他在笑自己不自量力,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在笑自己输得一塌涂地,是个任人宰割,玩弄,践踏的可怜玩物?

那种崩溃的情绪突然一下子就又开始再次占领他意识的顶峰。

他究竟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跪在这。

【小叔叔你好厉害,我以后也想像你一样。】

肖逸清猛的抬起了头,他在肖尘的注视下直起了身子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

那目光一瞬间让肖尘晃了神,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还在凌云时,但是也只是一瞬而已,他很快就调整了表情,换上了一贯阴沉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

肖尘离开了,没有带走肖逸清,他被继续留了下来。

在文姑姑带着侍卫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直直的跪在地上,原本挺得笔直的后背在门被再次打开的瞬间缓缓的松懈了下去,就像是被融化了的雪人,塌的不成样子。

“魔殿内有消息,传因为触怒了魔尊,寝殿里的那位被送去了玉奴坊。”说话的人是一个高大的魔族,此时正恭敬的站在血魔身侧,小声的禀报着。

“哼,当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让老子碰,这倒是不怕人碰了,都忍心送去玉奴坊了。怕是不知道玉奴坊里都是些什么手段,交给那些个公事公办的变态老女人,他妈的还不如给我玩呢。”血魔一脸愤懑的咬着牙,被夺了美人不说还被当众折了面子,这笔账最后却只能硬生生的自己忍着咽下去,牢房里关着的那群仙族也不允许他再虐玩了,真是憋屈。

“主上别气了,奴妾学了一段新的舞步,今晚好好伺候您呀。”身边一个妖娆的魔族男人,着一身暴露的舞姬服饰,扭捏着身子用打着乳环的胸部在血魔的手臂上蹭着。

血魔摸了摸旁边叫晨儿的男妾光滑的脸蛋儿,心里冒出一个更有趣的想法。

“魔殿里的人继续安插着,等那小子把人从玉奴坊里接回来了来报。你下去吧。”

就凭林云那小崽子非要把人留在身边独宠这点,就值得好好探究一下,说不定日后,就成了这个修成了天魔的男人最大的软肋。

那健壮的魔族退下去后,血魔就一把将身边的美人搂在了怀里,然后用脚在面前放着美酒的矮桌下面用力的踩了踩,传出两声闷闷的哼叫。

“你,出来。”血魔一边揉着怀中美人纤细的腰肉一边嫌弃的用鞋底踢踩驱赶着窝在桌下的人,直到对方被踢着从下面慢吞吞的爬了出来。

那人浑身上下未着寸缕,白皙的皮肤上满是伤痕,透出下面根根凸起的肋骨,其中几根肋骨还被打上了两个女人掌心大小的铜环,一边一个挂在佝偻的后背上。在狭窄黑暗的矮桌下面蜷缩的太久了,浑身都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僵硬着,一时舒展不开动作也就变得十分缓慢。更何况他左边的腿从膝盖处就没有了,只留下一小截瘦弱的大腿。为了保持爬行的平衡,这人歪歪扭扭爬出来的姿势颇有几分滑稽,逗得血魔怀里的男妾和身后的侍女们一个个掩嘴偷笑。

“磨磨蹭蹭的死残废。”血魔笑嘻嘻的骂着,像是并不气恼,可脚上却是一个狠踹,将人从主位的高台上踢了下去,那人哀叫一声身体僵硬着就像一只蜷着腿的青蛙一样滚到了下面的地板上。

四周被宴请的几个血魔的心腹都喝了些酒,搂着美人正是微醺快乐之时,眼看到这残废仙族被踢着滚翻下来的狼狈样子都忍不住哄堂大笑,那些嘲弄玩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在男人赤裸的肌肤上。

而那人头发散乱,在人群的中间如同被饿狼环伺瑟瑟发抖的小鹿,两只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试图遮挡,反被嘲讽,一个贱奴竟然还怕被人看。

血魔看着他羸弱担小任人欺凌的可怜样儿,刚才心中的不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呵,虽说这仙门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痛的眼神,惹人心疼,于是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个轻吻。

也可能只是渴望了太久,渴望被对方在乎,渴望被对方需要。他以为他是恨着的,也以为他们之间那些仇怨永远也跨不过去,再放不下,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究竟他恨得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肖逸清骂自己是罪恶肮脏又卑鄙的魔,他过去不服气也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自私,他卑劣,他罔顾人伦,他无谓道德恩仇,他拿仇恨对错做借口只不过想造一座牢笼一根铁链,拴住他想要的,困住得不到的。一但对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对他倾诉甜蜜的言语,用温情柔软相拥,他就会震裂坚硬强撑的外壳,甘愿放下一切重新臣服。

“你爱我吗?”他悲悯着自己,再次露出柔软的肚皮乞求怜爱。“告诉我,别再骗我,你爱我吗?”

肖逸清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盈着水汽,他们已经赤裸相拥,身下最娇软的地方被火热抵住磨蹭着撩拨,是那么难耐,被淫药折磨过得身体无论对痛还是快感都食髓知味,麻痒从内而外,流窜过身体所有的敏感点。他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倾慕的男人,这是在世上唯一曾爱惜过保护过自己的人,也是他心中最深的悔痛,没了他,再没人护着自己,疼惜自己了。

也许,还曾经有过的吧

【小叔叔,等我以后长大变的好厉害好厉害,换我保护你!】

那被水雾遮蔽的瞳孔随着远久记忆里幼稚童音而轻轻抖动着,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说不清这一瞬间的悸动和心痛代表着什么,只能尽快的忽略过去,慌张的伸出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上了身上男人的脖子。

“爱你的,爱你的,一直都只爱你的”

肖尘猛的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心仿佛失了重,只有抓紧了怀里的人才踏实,然后与之一起跌入五彩斑斓的花海中,在纷飞的花瓣中,他的声音在颤抖,低低沉下腰将已经硬热的性器往潮湿柔软的花蕊中推进“我也”

然而话还未出口,肖逸清带着蜜一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这一次却变成了暴风雨中的一记炸雷,把刚刚才组建起来的花园,炸了个粉碎。

“快给我吧,逸天哥哥”

深夜,魔宫西北角的密道外一阵疾风而至,卷着浓厚的黑色魔雾霎时之间便落在了密道的入口,魔雾触地炸开裹着滔天的怒火,距离不远的两名魔族守卫在强劲的威压震慑下,瞬间四肢发软的跪在了地上,丧失了抵御能力。

“魔”当他们看清从黑雾中走出来的阴沉男人时,被对方天魔的姿态所震惊,一个个如同被捏住了喉咙的猎物,本能恐惧的往后退缩。

好在愤怒的男人视他们如无物,即刻间再次化作黑雾直接冲入了密道之中。

石门被轰然震开,巨大的声响惊起屋内正打坐的白衣男子,可还未待他反应,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像铁钳一般卡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人大力的甩在了墙上,死死的扣住。

“孽障你你发什么疯!咳咳”白衣男人被袭毫无防备,喉咙一甜呕出一口鲜血,染在了胸口的洁白衣领上。

“齐途,你不要逼我再用探心术,你撑不住几次。你老实告诉我,肖逸清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肖尘的眼睛赤红,红色的瞳仁里就像燃着一团火,眼白的部分满是血丝非常恐怖,太阳穴上爬着鼓起的筋络彰显着体内压抑不住的怒意。

齐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肖尘在这个时辰怎么会突然冲过来问这种问题?他情绪如此激动,是怎么发现逸清对逸天齐途艰难的转动视线,只见面前之人衣衫不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绸长衫,胸口大敞着似是寝服,几点暧昧的红印明晃晃的暴露在脖颈和胸口的位置,满身浓烈的酒气一个惊人的推测立刻在他脑中炸起。

“你你把逸清怎么了?”

齐途那慌张急切的关心样子,就像是在肖尘的熊熊怒火中又凭添了一捆柴,他五指收拢,指尖都恨不得戳进对方脖颈的皮肉里。

“这关你什么事?你关心他?你自身难保如今就是我关着的一条丧家犬,你还有闲心惦记我的宠奴?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肖尘的犬齿变得又尖又长,说话的时候在唇中若隐若现,配上他邪肆的冷笑,狰狞的令人毛骨悚然。

“畜生,呃逸清是你叔叔,你怎么敢”齐途嘴角冒着血,眼睛发黑,艰难而愤怒的责骂着这个过去在凌云时的小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狗屁的叔叔!他把我当亲侄子了吗!你们联合起来想要我跟魔族一起陪葬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我叔叔!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这老东西废话的!既然你不想自己开口,就别怪我了!”肖尘疯癫的大笑起来,然后阴森森的靠近了齐途已经被掐的发紫的脸,将黑色的烟雾从他的七窍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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