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赵枝枝留下两个疗程的药包,忍着心酸,同周婶认真道:“抱歉,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无法帮您再多。之后得空,我再来看您,希望您和您孙子能尽快痊愈。”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正巧又撞上外出回来的魏邵。
因为昨夜那件事,魏邵现在看到赵枝枝还有些不自在。
两人没说句话,赵枝枝就把大门反锁,当着魏邵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魏邵愣了足足有半刻钟才手足无措地凑上前,“赵姑娘,你怎么了?”
赵枝枝此时最是脆弱,听不得人劝,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魏邵头疼不已地看着她,真想掉头就走。
但见她哭得确实可怜,无奈之下干脆直接将人扛在肩上,腾空而起。
风声灌入耳中呼呼作响,晕头转向之下,赵枝枝也忘了哭是个什么东西。
等她回过来神,人已经同魏邵站在了山中最高的树上。
赵枝枝:“……”她想死!
“啊啊啊!”
赵枝枝不恐高,但怕高,因为她惜命,所以这会儿,她熊抱住魏邵就不撒手了。
魏邵只能把她从树上带了下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经过这一折腾,赵枝枝成功止住了哭声,渐渐恢复平静。
唯有两个大鼻涕挂在鼻子上略显狼狈,当着魏邵的面,她用力将它们吸了回去。
魏邵莫名想笑,嘴角已经牵扯出向上的弧度。
赵枝枝注意到了,羞恼又很凶地瞪他,“想笑就笑,不用憋着,憋出来病还得我来治。”
话音刚落,魏邵就笑出了声,爽朗又脆耳的笑声在山林中回荡。
事过之后,魏邵满心惊憾,他已经多久没笑了啊,他自己都忘记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他拧眉看着身旁还在絮絮叨叨的女人,心情十分复杂。
赵枝枝仿佛有千面,但到现在为止,他现的每一面都十分鲜活,让人过目不忘。
赵枝枝把所有负面情绪宣泄出来之后,突然就感到内急。
她回眸看向一直盯着她看的魏邵,后者慌乱收回视线。
赵枝枝没多想,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那么胖,连李秀才那种腌臜货都看不上她。
“咳,少侠,我想净手。”
魏邵脸登时又红了大半,好在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看不出来害羞。
他迅起身,一边往远处走一边说:“你好之后可以喊我。”
赵枝枝应了声,左顾右看下还是不放心。
就算她大大咧咧也是个女孩子家,对在这种露天的场所做私密的事都有很大的顾忌。
于是,她决定自己也走远一点,最好能找到个犄角旮旯地处理一下。
解决完大事,她正准备原路返回,却不想遇到了两个熟人。
正是前些日子追杀小男孩的衙役。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瘦高个看到她第一时间就恨得牙痒痒,“贱人,可算是逮到你一个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