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嫌弃我了吗?”他又自哀起来。
“这样也是美的。”凤倾的手滑到他的锁骨,来回摩挲。
引得他一阵颤栗,他的锁骨比旁人更敏感些,只摸了几下,耳垂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她蓦地收回手,躺回榻上。锦朝是锦朝,洛清河是洛清河,她暗暗告诫自己。
锦朝不知她心中所想,压下被撩拨起的一丝欲念,将她的锦被掖好。
“你去休息吧。”凤倾阖上了眼。
锦朝依言退出坤仪殿,正欲离开时,却见叶无垢被召了进去。
他脚步微滞,心中苦涩:她就如此喜爱这少年吗?
凤倾召叶无垢来,其实是想问问这几日的进度,遭遇了刺杀后,她深觉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琼华宫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从锦朝处得知,那日的刺客没有一个活口,逃的逃,死的死,所以没法抓到幕后指使的人。
但她仅凭直觉,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当下凤池比王霖更心急,因为王霖要的是权势,凤池要的是凤位,而且凤池对她,有夺夫之仇加贬黜之恨,所以两相比较,凤池刺杀的可能性更大。
“主人,宫中训练有些施展不开。”叶无垢觉察到总有人窥探。
“寝殿中有密道,你们每日亥时从密道出宫,卯时再回来。”凤倾思忖了下,宫里确实耳目众多,只能出此下策。
“以何种名目进殿?”叶无垢疑惑。
“侍寝。”凤倾翻了个白眼,此刻真想打爆他的小脑瓜。怎么聊起兵法武器脑子像开了光一样,聊起别的又像块榆木?
堂堂女帝,深夜宣召男子,除了侍寝还能干嘛?搓麻将吗?
叶无垢听到这两个字,愣住,刚刚见美人哥哥抱着主人,他好羡慕,如果他侍寝,是不是也能这样?
凤倾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不许乱想。”
他吃痛回神,脸上浮现出两抹薄红。
“周瑛,把太医叫来。”她忽然想到点事情。
前几日虽然昏迷着,但她隐约听见了毒啊,药引啊什么的。
而且总觉得身上暖暖的,周围似乎还有水声。
“陛下,太医到了。”
见太医进来,凤倾问道:“朕当日除了剑伤,可还有其他暗伤?”
“这。。。。。。”太医脸上有踟躇之色。
“说。”凤倾不悦。
“回陛下,当日的确不止剑伤,您体内还有一种奇毒。”太医颤巍巍答道。
太凤君嘱咐过他不必多言,但是陛下一怒,她真的怕自己脑袋搬家,索性什么都说了。
“什么毒?”凤倾挑眉。
“这。。。。。。臣不知,闻贵君为您亲自医治,不曾假手于太医院。”
哦?还有闻贵君掺和在里面?
“是父后的意思吗?”凤倾继续问道。
“是,是,是太凤君的意思。”太医如实回答。
凤倾蹙眉,她刚刚还奇怪呢,就算那便宜父后再迂腐守礼,也不该从头到尾没出现过啊。
她到底是怎么中的毒?中了什么毒?又是怎么解的?诸多问题萦绕在她心头。
看来还是要去琼华宫一趟才能问清楚。
“你退下吧。”她摆摆手,太医如蒙大赦般离开了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