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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隨沒再繼續說了，他問過程昔一些事情，程昔甚至能對未來的某些事情做出正確的預測。

而且他，憑空出現。

「嚴總，我認為您對小少爺非常寵愛，小少爺也對您非常依賴，完全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

嚴隨沒回答，他沒法給林卓解釋這個人是怎麼突然出現的，自然也不奢求林卓可以理解他擔心程昔突然消失的心情。

「我之前問過你這世界上動物會不會成精，你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那當時你心裡是信還是不信?」

林卓頓了一下，說道:「我不信。」

嚴隨沒再說話。他曾經真的相信了，現在想想，又怎麼可能呢。

—

程昔拍完之後和封黎說笑著從房間中出來，一扭頭就看見了站在走廊落地窗前正打電話的嚴隨。

嚴隨餘光看見他了，沒拿手機的手朝他招了招，程昔乖乖上前握住。

「我先走。」封黎指了指走廊。

程昔點頭，跟他揮手。

嚴隨應該是在跟老爺子說話，都是順從的回答。程昔在旁邊一手握著嚴隨食指中指百無聊賴，直到走廊里有人開始經過才覺得兩人太顯擺。

他剛鬆開，嚴隨就不解的看過來握住他的手微舉著一下一下的輕輕捏。

「好，我和昔昔都會去。對……同意了……嗯自然是給了的，好……」

怎麼還沒說完?

程昔覺得自己的臉要開始紅了，棚里的工作人員也有往外出的，每個出來都是一步三回頭，還覺得自己是偷偷在看沒有被發現。

嚴隨的手比他大得多，被包在裡面也掙脫不開。又過了幾分鐘嚴隨終於打完了電話，對他說的第一句就是:「要去哪?」

嗯?

程昔回答他:「不去哪，等你打電話。」

「嗯，回家。」嚴隨依舊拉著他，被程昔扯了一下停步了。

「大家都看著呢，這麼多人，別牽手了。」以前也牽過，但今天都是工作上接觸的人，他沒由來的有些害羞。

嚴隨這才想到:「公共場合，確實不應該。」

今天依舊是勤勤懇懇的萬能林卓來當司機，車上程昔好奇剛剛老爺子打電話說什麼了，怎麼還提到了自己。

嚴隨回答他:「問我你這家譜是入還是不入，還有公司的事情。」

程昔問他:「你怎麼說的?」

「說要用另一種身份入，不礙事。」

「啊——」程昔摳了摳腦殼，小聲驚嘆，「他竟然沒罵你，還心平氣和的跟你聊公司的事情?」

另一種身份還能入家譜，那不就是伴侶嗎……

「為什麼要罵我?」嚴隨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