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在期待什么呢?
自那天分别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真如她所设想的一般,回到了最初陌生的。
只是她偶尔也会怅然失神,角落里再也没有一抹固执的身影,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迷蒙忧愁的雾气。
江倚青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海鸥,在茫茫的大海上飞行,一但启程,便再也无法停下。
罢了。
把汤装进保温桶,送到医院,又跟母亲说了会话,江倚青这才放心的去上班。
酒吧人声鼎沸,彩色的纸带漫天飞舞,穿过一道防火门,下了楼梯。
有几个魁梧的男人靠在消防柜边抽烟,瞧见人,将其拦了下来。
认出了人,其中一个男人笑道:“江姐今天有点姗姗来迟啊,晚点要不要喝一杯?”又探出手,想要摸江倚青的脸,她笑着微微躲闪,那人也识趣,不再揩油,摆摆手说:“走吧,董哥也刚进去,今天还挺忙。”
江倚青穿着一条露肩的齐膝连衣裙,披着一间长风衣,脚下是一双暗黑色的漆皮高跟鞋,抱着臂向前走,长发随意散着,随着步伐轻轻地摇晃。
男人意犹未尽的收回眼神,摇了摇头,靠墙猛吸了口烟。
江倚青坐到牌桌后头。
人便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
这里是赌徒的盛宴,有人兴致勃勃,有人满面愁容。
筹码“咚咚咚”的被扔在桌子上,江倚青扫了一眼,垂着眼睛,轻声细语的念出扑克牌面。
嘈杂的空间里音乐若即若离。
她忽而觉得疲倦,抬头看着天花板喘息。
中途交班,路过一间小包厢。
吵嚷中,她忽然听到了两个字,或是说只是两个模糊的音节音节。
依稀像是一个名字
“温璃”
原本的步伐止住了,她略有狐疑的循声透过隔栅向里望去。
麻将房里是四个男人。
两个背对,看不清脸,另外两个面对着她,一个留着寸头眼眶淤青,还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长发男,带着副黑框眼镜,瞧起来斯斯文文的模样。
鸭舌帽勾着嘴角笑了一声:“俩女的还不好拍么,警戒心不重。”
寸头男问另一个人:“哥,你这次能拿准么,上回温璃跟教授不也没什么。”
那人口很淡,慢条斯理的摸着牌,分析道:“你没见过温璃在山里看她的眼神么,我倒不相信她们能尽释前嫌,再说了,裴予宁跋扈傲慢,向来眼高于顶,人缘不好,什么时候追在别人身后头过。”
寸头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