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么纯情的小姑娘面前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打岔道:“有工夫姐姐教你几手对付臭男人的招数。”
段景住嘿然:“三姐是教地上的功夫呢还是……”后半句虽没说出来,但大家都心领神会,嘿嘿低笑,倪思雨本来不笨,但思想单纯,二来痴迷游泳,仰脸问道:“姐姐也会水下的功夫吗”
就在这时,令人振奋的音乐起,一位本市著名的二流歌唱家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大吼一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张顺道:“咦,这歌有劲儿,叫什么名字”
二流继续唱:“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林冲点头道:“有气势。”
当二流唱到“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时,李逵跳脚道:“狗曰的,真痛快,说的像是咱好汉行径。”
倪思雨道:“这歌就叫《好汉歌》啊,你们没听过吗”
萧让忽然叹道:“可惜咱1o8个兄弟,要能在此取齐该有多好啊,哎……只怕再也无望了。”他这一句话说得好汉们黯然无语,《好汉歌》越唱得激荡,他们也越伤心难过,李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道:“我想宋江哥哥了,嘿嘿嘿——”哭了。
倪思雨见扈三娘眼睛湿湿的,奇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说:“想姐夫了呗。”
扈三娘抹泪道:“想他做什么,我是想起我骑的那匹枣红马来,战场上救过我好几回。”
我叹道:“人啊,对自己骑过的东西总是难以忘怀。”
几乎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我,意图从我眼睛里看出这句话的深意来,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天真地说,“不是吗反正我就很怀念我那辆自行车。”好汉们一起转过头,都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好险啊,幸亏我演技好这才遮掩过这一难,要不然三姐不把我脑袋拧出苹果坑来
倪思雨忽然问我:“小强,大哥哥没来么”
我说:“大哥哥在陪大嫂嫂啊,没工夫来。”
小丫头撇撇嘴说:“过几天我就要比赛了,你说他能来么”
我也撇撇嘴说:“怎么到处都在比赛呀,现代人压力真大。”
我见好汉们今天难得聚这么齐,于是说:“哥哥们,趁这个机会咱们把后天上场的人定一下吧”但他们都沉湎在悲伤的气氛里,没人理我,现场又有倪思雨在,说话不太方便,我只好先不提。
这时只听场上又鼎沸起来,熟悉的口哨声和挑逗声四起,我转过身一看,只见新月的美女队员们排成两队上了舞台,她们面对面站好,报幕员的声音:“下面这个节目属于即兴演出,由新月女子保镖学校毛遂自荐倾情奉献。”台下一片猥亵之声:“把自己奉献出来吧”,“脱一件吧”,“给哥跳个钢管舞”……
那个头乌黑的女领队丝毫不为所动,一声令下,两方队员开始表演格斗,左边一排女队员统一动作攻向右边,只不过步调一个比一个慢半拍,再看右边第一人,抓住攻击自己的队友,一个背麻袋把她摔在台板上,然后是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再看台上像有一面大风车似的,只不过是由人组成的,一队美女就被另一队那么“啪啪”的摔,台板都被震得一颤一颤的,这可是真刀实枪的干啊!
看着看着一条细微的汗水顺着我鬓角流了下来,因为我曾下豪言,遇到她们我要“亲自动手”,我见卢俊义在笑眯眯地看我,我尴尬地笑笑,说:“表演姓质,表演姓质……”
接下来的动作看上去就更像表演姓质了,只见这些美女们俩俩一组开始格斗,往往三招两式之间就有一人被制服,只不过抠眼锁脖反拿下关节招招狠辣,动作干净利落,力道好象也不轻,反正看着都怪疼的。
台下开始安静了。这些人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女孩子们招法脆生熟练,虽然力量上有所欠缺,但真和自己乍碰面之下,一但稍有轻视的心理,那注定是要吃亏的,所以每个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几轮攻击表演后,又有几个女队员搬上一张桌子,这桌子比一般的要高很多,几乎到人胸口,观众包括我和好汉们都看不懂她要干什么,难道要躺上去胸口碎大石,我用望远镜锁定她的胸部,啧啧道:“漂亮,真漂亮,完美的半碗状,d罩杯……”
有人往桌上放了一个普通的啤酒瓶,女领队一抬脚将瓶口踢碎,我纳闷道:“这算什么”杨志林冲他们却异口同声赞:“好功夫!”见我还在迷惘,张清捏着我的脖颈子说:“看见那瓶子高度没,姑且不说你能不能把腿抬那么高,你能光把瓶口踢碎吗”
我的寒毛一下竖起来了:用脚尖把一人多高的空啤酒的瓶口点碎,难道她有传说中的内力
想想就知道有多难了,一个空瓶子浮浮地摆在那,我可以一脚把它踢飞——就算腿抬不了那么高还可以蹬桌子嘛,但是光把瓶口踢碎,这就太难太难了,这跟电影里食神往天上扔一个萝卜然后挥几刀,萝卜掉下来就成了朵花一样。
当然,在电影里这连特技都不需要,你只需要一个萝卜一把菜刀还有一朵花就成了——可现在我看到的绝对是真功夫。
两个女队员一边摆瓶子女领队一边踢,最后就那样旋风似的绕桌子踢了一圈。
观众里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到叹为观止的大有人在,所以掌声是渐渐才响亮起来,当最终还有一部分人如坠云雾的时候,一个队员把5块砖头堆在她们领队面前,女领队爆喝一声,手起掌落,5块砖头戛然齐断,断口参差,犬牙交错,更加重了视觉冲击,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卢俊义笑呵呵地跟我说:“抽到她你还亲自上吗”
我目瞪口呆地呆坐良久,扈三娘抱着膀子看着那女领队理理顺滑的黑从容下台,饶有兴趣地说:“我到是想和这姐们儿比试比试。”
新月美女队表演结束,这回整个场上都静悄悄的,固然没人再敢出言调戏,连鼓掌或喝彩的也没一个,那女领队头前带路,走到哪里,人们都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我用望远镜眼看着她们进了对面的贵宾席,那女领队坐在第一排,甩一下秀,端起水杯喝一口,继续看下面的演出,哇卡卡,这回这几天有事干了,可以看美女哦,不过不能让她现,她一眯眼虽然特别迷人,但也说明要劈砖头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小强哥擅使一块板砖,她则是一气儿劈5砖不费劲,天敌!
这个即兴的节目一完,我注意到去厕所的人多了起来。剩下的节目简直味同嚼腊,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我们回到宾馆休息,我抱着一堆房间钥匙给好汉们,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35间了——那正好是整整一层楼。我们在3楼,4楼的多半房间被江苏的一家叫精武自由搏击的武馆包下了,另外一半的房客,居然是老虎的猛虎队员,由金枪鱼带队,看来他们打比赛的主力阵容今天都没出场,人家精武馆的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左肩上描着一个续势待的武林高手,看上去就声威极壮,而猛虎武馆的人也有自己的服装和会旗,跟我们这些三五成群杂七杂八的人一比,高下立判。
针对这样的情况,我立刻找到吴用,跟他商量能不能设计出一面校旗来,我还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要有圆,代表世界;有水,代表博大;有最少一件兵器,代表威武。
吴用想了想,说:“那画哪吒绰枪大战东海龙王怎么样,两个圆呢。”
我郁闷地说:“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你那样还不如画[]开着奥迪大战端着m4的海军陆战队呢——四个圆。”
(未完待续)&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