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透过她的双眼,仿佛看到幼时自家后山葱茏的树,以及背后一片望不到头的山峦。
“跳。”
谢松亭那个寒假回学校之后,被席必思现了手上的伤疤。
席必思在人前一直言笑晏晏。
那天却很反常。
熟悉的教室,熟悉的人味,教室里烘暖干燥,谢松亭喝了点水,正要开始背书,看见第一排的席必思频频扭头,像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定在自己身上。
谢松亭和他视线一碰,立起英语课本,把他挡住了。
他开学前一天晚上到的,宿舍里只有自己,席必思还没来。
今早倒是准时到了。
六点零五分,英语老师到场,布置背书任务。
谢松亭打眼一看,都背过了,准备背别的。
席必思举手。
英语老师走近两步,弯腰听他说话。
此时周围一片背书声,谢松亭听不见他和英语老师说了什么,稍微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直到英语课上课之前的课间,他被席必思抓着右手,拔草一样从座位上薅起来。
谢松亭反射性说:“谁啊,神经病啊?”
看清是席必思,顿了顿。
“有事?”
席必思眉头皱着,表情是隔着三米都看得出的难看,抓住他往外走。
一路上看到一拽一拖两个男生的人下意识躲开,走廊上抱着作业回来的课代表连忙侧身,才没被席必思走来的身体把一摞作业带倒。
“谢松亭又惹席哥了?那脸色臭的。”
“谢松亭说什么了?”
“谁知道,我还第一次见席哥这么暴躁。”
“没说啊,今天俩人就没说上话,席哥上去就把人捞走了。”
“那这……”
“大神打架,我等凡人只能在一边看着,别告诉我是因为一道题吵成这样。”
“要是真这样那也不奇怪。谢松亭那个倔脾气,席哥能被他气死,才吵两次架,已经烧高香了吧。”
“不会真打架吧?”
“谢松亭?那个第二吗?怎么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席哥这体型,他不是完败吗……”
“他家长之前来过咱学校,听说打他呢。”
“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