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潮左右一看,趕忙:「還請姑娘帶路。」
進入一間帳篷,這是辯論會後勤設置的帳篷,虞園蹲坐在上位,梁潮進入一眼就看到了,還看到了她身邊一個酷似她的小女孩。
虞園覺得他熟悉,細想知道在哪裡見過他,他亦是如此。那天她避身回的時候,他就有在樓下往窗台看了許久。
「潮是否在哪見過虞二小姐?」
「嗯。味香樓。」
虞園知道,提到味香樓,這人應該就能體會其意思。可她想錯了,梁潮身為墨家後人,就不是個意會的性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那日是虞二小姐?」
「嗯。」
虞園也不和他說廢話,「你可願跟隨與我?」她前途無量,跟著她無疑是上上之選,奈何梁潮身世。
他很想答應,也能看到虞園眼裡的期待,可。
這環境是不利於巧技的墨家人生存的,她不知道,就不會,命他做那等巧技之事。不能做技巧,跟了又有何用。
「恕潮不能答應。」
「嫌棄我為女子?」虞園眯眼。
要是有這般想法,確實不適合為手下了。
看她誤會,梁潮趕忙解釋,「不是,是潮有難言之隱,如若未來環境有變,潮自會上門。」
虞園欲問是什麼難言之隱,梁潮不肯再聊,只說未來自有定數,倒是會親自找上門。
既然他如此堅決,虞園也不為難了,招呼人帶他離開。
「這梁公子真是不識好歹。」
虞園揮手讓丫鬟別再講,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她不想追究了。
辯論會結束並不意味著旅行結束,江南風景好,庭院秀麗,既然來了就不會短時間內離開。
之前在辯論會小吃區吃到的小串串,總文人和百姓吃了之後就甚是想念,想回了城再去酒樓嘗嘗的,不想酒樓竟然沒有串串賣。
串串味道酷似火鍋,卻也有明顯不同。
不是不能仿照,可虞園勒令了不許酒樓用,他們即便再覬覦,哪敢用?眼巴巴看了一天人來了,問了又走,走去光顧那些小攤販。
徐掌柜真是真真體會到了顧客就是老天爺這句話,他扇了自己兩巴掌,那天怎麼就任由小二如此對那兩人?錯了,大錯特錯啊。
不知不覺,又準備到了開春。
江南春天自有一番景色,草長鶯飛正是遊玩的好時節,剛在這過了冬,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呢,要離開也是酷暑來臨後。
有貧苦人家還有學上的,辯論會幾日後就回了,說是如此說,可也有些有錢的留了下來。
他們不知道,這一留就回不去了。
這話站且不提。
春日到來了,該做什麼?播種啊!阿拉策圖他們從美洲帶回的紅薯玉米也該種下去了,紅薯一年兩熟,夏天收一茬,十月收一茬。
敢問,放出了紅薯畝產千斤的消息,還有誰捨得離開?不捨得的,說句大話,那些離開了的,對辯論會不感興對農作物感興的,到時都要來參觀。
來吧,都來,給江南創收。
串串方子酒樓也不是不能用,要用得給加盟費,能用那些酒樓東家就很欣喜了,區區加盟費算得了什麼?
打了一棒子再給一顆甜棗,不服服帖帖都不行,一時江南風氣煥然,竟有想利州那般崛起的架勢。這才多久,也就半年。
說留任三年,真的久到三年麼?關注這邊的有心人士不由感嘆。
不敢談不行,這虞家好像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一般,去哪哪裡就要崛起,這樣的人家,即便覬覦皇帝也會忍著的。
皇帝確實挺忌憚,他虞家那麼厲害,削弱是不可能削弱的,還得為激勵百姓大加封賞。
虞家功績一個接一個,皇帝特特嚴明了三年後一同封賞,因此關注的人既是期待又是忌憚。
期待倒是該是多大的封賞,忌憚虞家會不會一躍成為第一世家。
楊氏以為上京就要被監視了,就要沒有自由了,在利州一朝得以自由,這番上京是娜娜都不自在。不想剛安頓好,就接到了公主府的請帖,那個愛開宴會的閨中還有公主。
能和公主相聚,楊氏無疑開心的,可一想到那些話里話外暗諷虞家泥腿子出身的,她就一陣翻白眼。
楊氏不知道,虞家這番崛起,那些夫人哪還敢像以前一般,巴結都還來不及,哪能還在排擠於她。可,她不懂啊。
一到宴會被眾人噓寒問暖的時候她還驚詫了許久,知道被老閨蜜公主提醒。哦,像從她這巴結虞家啊。
了解了。
「不知您家虞二小姐可有想看中的?」自古媒妁之言,丞相家的夫人閒談時和楊氏提起虞園的婚事。
楊氏:「?????」這是要給她家圓圓找未來夫君?她看向丞相家夫人,這丞相家好像是有個和圓圓差不多大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