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也要護膚。」
楊氏:……
看看虞士雲那一橘子臉,忍著心痛,多想想他們要一起出門宴會,他顯得那麼年邁,她面子上也掛不住,便給他用了。
護膚套裝一人裝兩人用,水乳消耗度比以前快了將近一倍,系統知道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兒,呆呆看向楊氏白白嫩嫩的臉,它也問不出為什麼用得這麼快的話。
還是楊氏和盤托出了。
原來是虞士雲也在跟著用,虞園無奈,也不忍系統再用私房給她父母霍霍,就讓系統用她的積分兌換。
系統不肯,說虞士雲和楊氏也是它爹媽,他們怎麼也得一人出一半。
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吧。
打打鬧鬧的,第一次科舉考試到來了。
第一關就是縣試,九州大地上匯集了眾多讀書人,他們分男女進入不同的考試院接受朝廷的第一次考驗。
全軍萬馬過獨木橋,有人欣喜有人慟哭。第二關是府試,過了府試就擁有秀才資格,有能力再進一步的,摩拳擦掌誓要掙一個秀才回來。能的一個秀才老風光了,會受到縣太爺嘉獎,回到村里也會被十里八鄉人恭賀祖墳冒青煙了。
家裡有個秀才,家裡每年就都不用納糧了。
大餅誘人,能考中都是人中佼佼者了,雖然難,百姓還是為它著魔,家裡有沒有適合讀書的,到了年紀都想送去讀一讀。
府試之後便是院試,古代知識傳遞閉塞,普通的四書五經都價格高昂,何況一些孤本,家裡有事有本注釋的書本,都要用作傳家寶的,這樣的前提下,能夠通過院試進入國子監無異一隻腳踏進了官場。
國子監皇家世家子弟雲集,寒門通過院試進入讀書,無論讀多久都是天子門生。說出去,都要被很多人捧著的。
考試的目的,就是為了篩選有天賦的人。
院試之後就是鄉試了,鄉試可謂能不能當上官的關鍵一步,考上了就是舉人老爺,回到鄉里縣太爺都要親自到村里拜見。
鄉試就是朝廷各大官員們要同學子們一同參加的考試,早盼晚盼的這場考試終於到來了,對自己學識有信心的自信進入考場,沒信心的自是各種奇招頻出。
拉肚子的,感染風寒的,反正不能參加考試了。
這些找理由避開的,大多都是沒啥出息的年輕頑固,中年年老那些官職都挺高了,要是也和那些年輕一樣這麼搞,考試能是能躲過去,之後會不會被死對頭擠兌嘛,那就不一定了。
站得越高越愛惜自身羽毛,憑著這麼多年做事經驗,策論怎麼也能考個不錯。
虞家不是世家,虞順是和學子們一起考的,從縣試一路考到鄉試,過五關斬六將,屈屈不到十歲的女娃,虞家能出一個虞園亦是了不起,又能出一個虞順,很多人都在猜測虞家是不是陰盛陽衰了。
外邊那些流言虞家人自然都知曉,虞元慶虞元爽本就有品階在身,這次考試就沒有像虞順一樣一層一層考上來,是不是陰盛陽衰,這次鄉試之後自會分曉。
如果之前的考試算是天下矚目,那麼這次鄉試就是九州狂歡,人人都在期待他們考得如何,到底是學子們考得更好,還是那些當官的考得更好些。
「當官的不和學子一起排名的。」
「那又怎樣,都是考的同一種試卷,孰優孰劣一看不就知曉。」這是個文縐縐的學子,他沒有能參加鄉試,過了府試就被刷下來了。
「你也說了,要看,朝廷會給看嗎?」一個商戶反駁。
學子很想反駁回去,可人家說的有道理,想說商戶之輩不懂讀書之事,可是朝廷說了商戶人家也可以參加科舉,什麼不懂便是不能說了。
「哼!」
看著學子憤然離去的背影,商戶男子莫名巧妙。
虞園和父親進的考場,官場如今就她一個女子,實在沒必要分男女考試,他們只是一同進考場,進了考場他們便分開了,前去屬於自己的號房。
號房就是一個小小隔間,因為是建成第一次使用,號房看著好酸規整清潔度高,號房裡有一張桌子,把考籃放到桌子上,從籃子裡找了塊抹布,立刻動手擦起號房裡面的灰塵。
一張木板床,一個茶壺,一張桌子,費不了多少心。
頭天考四書五經,四書五經她是不怕的;第二天考詩詞雜論,這她更不怕了,前世在閨中被楊氏勒著看書,這些她都還記得;第三天策論,這就更不慌了,當了那麼多年皇帝。
就是吧。這策論題目有點……
反正挺心情複雜,虞園都不想說了,不用想,肯定是皇帝讓人特意出的。
鄉試三天兩夜,看到試卷胸有成竹的瀟灑交卷,對試卷沒多少確定的心事重重離開考試院,虞園是一派平常心離開考試院的。
離開考試院,除了虞園,各個官員腳步都有些虛浮。畢竟不是武官,人也不年輕了,沒那麼大精力耗上這麼三天兩夜,精力用盡人也快味道發酸了。
武官不用參加考試,本就是死對頭,武官們今日都在考試院門口等著了,看見死對頭們如今虛浮著出來,一張嘴都快列到耳後根了。
「呀,要多多鍛鍊啊,就這麼兩三天就受不住了,換本將手下的兵,可要被本將好好操練了!」
一股股氣從肚子裡往上涌,可整個人都是臭的,文臣們不想在這多呆,忍著由家裡來人上馬車,武將們怎麼可能放過,追著就是一頓陰陽怪氣。
文官武官自古便不對付,平日裡武官說不過文官,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不得好好懟上一回。
虞園從考試院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文官們看向她那幽怨的目光,仿佛都要化成實質了。
虞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