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便听到里边正有人在说话。
“少阁主此番出手为我疗伤,染不胜感激。只是,这等珍贵材料,染又如何能够轻易取之”
是陌生青年温雅声音,带着几分轻柔虚弱。让人听之便十分想要爱怜。
“此物本于我无用,却是容道友一心所愿,我修星象天机,行事讲究顺势而为,既能成人之美,又岂有不帮之理”陈微远语带笑意。
“少阁主心胸广博,教人钦佩。染此番落败,已无法向山灵宝库求取宝物,少阁主实为染解了燃眉之急如此,染便忝颜收下此物了,少阁主日后若有所需,随时可命人传讯,染自是无所不帮。”说到后面,不知是否徐清月的错觉,总觉那轻柔语声带上几分魅人之意。
门扉被推开,里面一个青衣人走了出来,徐清月见对方容颜出色,眉目如画,身姿却仿佛弱柳扶风,透出虚弱之感,还有几分楚楚怜意。
那青衣人见到他,在他面容上定神片刻,忽然娇美一笑,走远了。
徐清月踏入房中,此处天机阁观战之地,唯陈微远一人端坐桌边,并无其他天机阁门人。
天机阁素来不参与这些比武,陈微远此番只是为他前来。
倒也方便了他将要说的事情。
陈微远正拿杯斟酒,抬头见到徐清月,微笑道“清月,你回来了。”
徐清月轻轻点头,回身将门掩住,走到陈微远对面坐下。
他道“陈师兄,我想要与你说一事。”
陈微远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又拿起酒杯在手中摇晃,温声道“你说。”
徐清月道“我与师兄定下道侣之约,而今已有三年。”
陈微远见他提此事,眉目更是温柔些许。
徐清月继续道“这几年,师兄待我极好,对我处处妥帖照顾,清月十分感念。只是道侣之契终究大事,清月这几日,细细思索,可思来想去,终觉不妥。”
“师兄,清月恐怕要失约了。”
说完这句,他心口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
陈微远手中酒杯落下,平日惯于平静淡然的眉目终于变色。
他似乎无法理解徐清月的话,凝眉道“清月,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徐清月道“陈师兄,我们之间的道侣之约,还是作罢吧。”
酒杯在桌面咕噜噜滚动了一圈,滚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陈微远摇头笑道“清月,你莫向师兄开玩笑了。”
徐清月“我并未开玩笑。”
陈微远沉默了会道“为何”
他仿佛想起什么,道,“清月,若你是介怀方才那人,与师兄闹脾气,实无必要。那人是天宗弟子,之前不知为何受了重伤,为我所救,在此休养些许时间而已。我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徐清月道“并不是因为这个。”
陈微远沉声道“清月,你总该要给我一个理由。”
徐清月摇了摇头,眉头拧得紧紧地,只道“师兄你、你不懂。”
他面皮薄,将事情说完之后,面对陈微远的目光。浑身都不自在,不待陈微远再继续问。便起身走到门边,匆匆走了。
不懂
陈微远看着那敞开的房门。
徐清月曾经钦佩他,爱慕他,为他舍下过一条命。没有人比他更懂。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陈微远神色不定,忽然将桌上酒壶甩到地上,起身行了出去。
沈殊最后一战的对手,是灵宗大师姐上官柔。
前几次沈殊在比武台比武时候,上官柔也有前来观战,钦佩于沈殊剑道实力,自知并非其人对手。
只是最后一战里,依然倾尽了全力,与沈殊对战有数百来回。
胜负分出后,上官柔擦了擦额角香汗,道“道友剑法高,我自愧不如。此次论道会魁,道友实至名归。”
沈殊微微颔。
上官柔眼眸盈盈看向沈殊,青年俊美的脸还带着几分青涩,身材却已十分矫健高挑,实力又十分强横,是女修们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