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理他,当下用打火机将自己那西装烧了。那个打火机是他随身带着的——作为一个香烟族,怎么可以不带打火机呢?
我把老爸送我的那副大墨镜戴上——帅呆了。即后下了山,去了一家小酒店里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店里的小二站在一旁,小二对这个怪客人充满了好奇,他问:“这位客官,你的眼晴为什么这么大个?”
小二以为那副墨镜是我的眼睛。我也不笑他,一本正经道,“呃,我这双可是千里眼。看得远了,眼睛就大了。”
待我吃饱了喝足了,就从袖子中取出十张百元大钞,对小二道:“这十张一百块的钞票,是我死去的爷爷留给我的,我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它——否则我就会不安心。十年了,我爷爷死了十年,这十张钞票陪了我十年,十年来我一直没能将它们花出去,因为它们是假币。今天我穿越了,我心里头快活,现在就把这十张大钞给你——当作是这顿饭的银两,这账就算结了。”
我站起身来,把那一千块硬是塞到了小二的手里。小二看着手中红花花的纸,不由莫名其妙。
“不知客官给我这些纸有何用处啊?”小二问。
“这句话问的好!”我笑道,“呐,这十张红花花的纸,如果你现在就要用的话,那它们就能用来抹屁股。如果你把它们带回家,而且奉为传家之宝,一代一代传下去,那么终有一天,你的后人就能用它们来买东西吃——尽管它们都是假币,但只要你坚信,它们就会有花出去的一天。”
小二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意识到危机来了,于是拔腿就跑出了店门,又“咻”地一拐弯,一溜烟地跑入了西边的林子。
我跑得气喘吁吁,大汗直流……半路找了个竹林里坐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由于我刚才跑的太快,连我那副墨镜都跌碎在路上了。
我大口喘气,一抬头,却见到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竹子萧萧,风吹落叶。青天之下,小河旁边。一个白衣女郎,身姿曼妙,秀飞扬——她正在河边清洗衣裳。一双娇红玉彻的小手,正努力地在搓衣板上来回搓洗衣衫……
“想不到,竹林之中,清水之旁,有一个美丽女郎。”这时候我气也不喘了,心里不由兴奋起来,“洗衣女,搓衣板,成一道美人画廊。我十三少,风流倜傥色成性,今日有幸见天仙,死了也不枉今生。我心动,我欣狂,我不知何方是太阳。”
我背着两手,装作一个公子的架势,风度翩翩地向小河边走去。
洗衣女子见到了我,忙低了头,只是默默地搓洗手中的衣服。
“伊人在,小河边,清洗衣,一副天仙画。君向往,伊飞眸,又低头,飞起,掩不住一抹娇羞。”我一边唱道,一边向洗衣女走近。我觉到自己现在已充满了诗兴。
洗衣女不说话,只顾搓洗她手中的衣服。
“人人都说我风流倜傥,天下千万少女为我狂,今日才知那些都是扯淡。”我侃侃道,“我风流绝千古,万夫中一朵奇葩,连母猪见到我都流口水,为什么姑娘却对我不屑一顾?”我的眼神色眯眯的斜盯着洗衣女。
“我没读过书,听不明白你的话。”洗衣女冷冷道。
我大为尴尬——原来我一直在对牛弹琴。
“这河水可真清啊。水中一张天仙般的面孔,那不正是你的容颜?”我说道,“不知姑娘芳名?”
“我只是区区一个养猪女,你打听我的名字干什么?”洗衣女道。
“我只是单纯爱慕姑娘的美貌,希望能讨个芳名交个朋友。”
“原来是个好色之徒!”洗衣女斥道。
我又尴尬了:“我不否认我好色,好色是男儿本色。”
“你倒是老实。”洗衣女道,“那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我叫李纯纯,是个养猪女。”
洗衣女把洗好了的衣服连同搓衣板一起放进一个木盆子里,站起身来就要走——我叫住他:“纯纯姑娘,不知今日一别,何时再见。可否说出你住的地方。”
“你我素不相识,今虽有一面之交,却还是陌生人。师父说过,不可以跟陌生人说出自己的住处。”洗衣女对我说道,,“如果你我有缘,日后定会再见。”
洗衣女出了竹林,我也跟了出去。因为人群拥挤,那个洗衣女很快就脱离了我的视线。
后来我再没见过那名洗衣女,不过我倒是一直记着李纯纯这个名字,也一直惦记着她那无比清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