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拨通了海外的电话,那头传来夏悠禾慵懒的声音。
“怎么了?亲爱的丈夫。”
“夏悠禾,我们见一面吧!”
“好!”
当日,夏悠禾便买了最后一趟航班,从欧洲飞了回来,二人约在了他们少时常去的any酒吧。
夏悠禾道:“说吧!找我有何事?”
段徽宴道:“我们离婚吧!”
夏悠禾愣住了,她没想到段徽宴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站起身,走到吧台前,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确定吗?段徽宴。”
她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段徽宴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必须这么做。”
夏悠禾冷笑一声,“段徽宴,你以为离婚就能解决你的问题吗?你以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吗?”
段徽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夏悠禾。
夏悠禾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给我应得的。”
段徽宴笑道:“应得的,谈洅曦回来了,他就是你该得的吗?”
夏悠禾握着高脚杯的手一顿,随即苦笑,“段徽宴,你真残忍。”
段徽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夏悠禾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之间的错误已然延续太久了,是时候该结束了。”
他转身欲走,却被夏悠禾拉住了衣袖。
“段徽宴,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吗?”
段徽宴转过身,看着夏悠禾那满是疑问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我爱并准备爱其一生的女人,她想要一个唯一,而我除了满足她,别无选择。”
段徽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至于段先珣,他就是我儿子,永远都是。”
夏悠禾心中枉然,她的人生一步错,步步错。
“我明白了。”
“能告诉我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我们这一群人里,有一个人幸福也是极好的。”
段徽宴背对着夏悠禾,掩饰了眼底的片刻脆弱,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面容。
“她无一处不好,可处处都能让我心疼,但她就是她,无人可以替代,比之日月攀星辰,也比之不上她的一分一毫。”
夏悠禾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段徽宴,你真幸运,能遇到这样的女人。”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
夏悠禾的话让段徽宴心中一动,他思索片刻,“会有机会的。”
医院里。
黎舒玥的病房被粗暴的推开,一时间病房站满了人,还有一名精神抖擞的杵拐棍的老人。
“你就是黎舒玥,那个让徽宴心心念念,连家都不顾的女人?”
段弈峯的语气中充满了审视和质疑。
黎舒玥被吵醒,很烦躁,她皱着眉看向来人,只觉得为的老者气势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您口中的黎舒玥是不是我这个黎舒玥。”
段弈峯嗤笑出声,“伶牙俐齿,倒是个有趣的丫头。不过,我段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黎舒玥的脸色微变,但她并没有示弱,而是淡淡地回应道:
“段老先生,我进不进段家,似乎并不是您说了算。而且,我也并没有打算要进什么段家。”
她的话音刚落,段弈峯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甩了一张空头支票在床头,眼神中满是轻蔑。
他笃定黎舒玥这种出身平凡的小丫头会为了钱离开段徽宴。
“随你填,我段家不缺这点钱。”
黎舒玥看着那张支票,眉头微挑
“段老先生,您以为我是什么人?您一张空头支票就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