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痛苦,似乎被赵回安的话触动了某个深藏的记忆。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所以,她喜欢我是真,怕我也是真?”
谈洅曦推了推镜框,包厢里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阴影,他薄唇轻启。
“阿宴,商场上讲究松紧有度,或许情场上也一样,你对她步步紧逼,她自然会感到压迫,想要逃离。”
段徽宴眼神微眯,似乎在思考谈洅曦的话。
他确实对璩舒玥步步紧逼,从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她开始,他就认定了她。
可他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可能会让她感到害怕。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改变策略。
“好,我明白了。”他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会给她空间的。”
谈洅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的优雅,笑的柔和,连平时不喜喝的酒,都喝出了几分滋味。
“阿宴这样想就对了,璩小姐可不是会所里的那些女人,能用钱打。想要她的心,就要学会欲擒故纵。”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洅曦何时变得如此懂女人了,欲擒故纵,是吗?”
谈洅曦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就敢吻他的小东西,后面更是几次三番的引诱他犯罪。
既然招惹了他,就……乖乖成为他的猎人。
唯有一点,他不能接受。
她对段徽宴的态度太微妙了。
像爱到深处无怨尤,情到浓时方知苦。
一见钟情到以命救之吗?荒唐至极!
燕京东城何时出过情种,偏生她一个。
替代品!影子,帕罗西汀,他才不是,他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他这一生从未爱过人,却偏偏对她生了执念。
他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阿宴,我最喜欢的不是外科,而是心理学,我懂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的需求。”
段徽宴拍了拍谈洅曦的肩膀,唏嘘道。
“九叔啊!我们之中最会玩的便是你,可你从来不玩,有点可惜,又有点庆幸,庆幸你不会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
“你一出手,还有我什么事啊!全世界的女人都会败在你的西装裤下。”
谈洅曦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阿宴,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真有一天,我看上了你的猎物,你可别怪我出手不留情。”
段徽宴闻言,眉头一挑,却并未放在心上。
“九叔若真喜欢,拿去便是。只是,别玩坏了,我还等着慢慢享用呢!”
“她除外。”
谈洅曦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段徽宴的性格,看似放荡不羁,玩归玩,闹归闹,实则对感情极为认真。
他既然认定了璩舒玥,就不会轻易放手。
但他谈洅曦,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想要的,从未失手过。
这次,也不例外。
“阿宴不是不喜喊吗?”
段徽宴气愤道:“谁让你辈分比我大呢?”
“那我的妻子还真有福气,能被阿宴唤一声叔母,就凭这一点,我都要好好努力努力。”
谈洅曦的话虽然带着玩笑,但也透露出一种认真。
京雒尘插了一句,“咱们情意场上从无败绩的段大少,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段徽宴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脸上重新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败?笑话,我只是在享受这个追爱的过程。欲擒故纵,呵,我会让她知道,段徽宴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