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阿宴!你醒醒!别睡了!我们去医院!”
段徽宴被谈洅曦的摇晃声吵得有些烦躁。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谈洅曦焦急的脸庞和满地的狼藉。
“我要死了……是不是,那……你……能不能……让她去……我的墓碑前骂我……我几句,我想听她说话,她说话可好听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谈洅曦心中一紧,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用力抱住段徽宴,大声说道:
“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我会救你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完,他抱起段徽宴,冲出了门外,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谈洅曦谈洅曦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
捂住心口,如往常一样推了推眼镜。
却现,眼镜早就跑掉了,叹一口气,抬眼看向抢救室的灯。
如果他不一时兴起,去看了段徽宴,那么现在段徽宴估计已经挂了。
心跳平稳下来,闻到了白色衣服上的味道。
酒味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和浓重的血腥气及淡淡的酒精味。
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赵淩游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凝重。
“师弟啊!你和你的这几个朋友,是来给我搞创收的吗?
我不值班,没问题。
我一值班,你们一个二个,一个三个,就来给我找事做!
你朋友胃出血加酒精中毒,肝也出了问题,再晚送来一会儿,人就没了!
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年纪轻轻的,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道不?”
谈洅曦被赵淩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
“对不起,师兄…我尽量保证身体……不给师兄搞创收…”
赵淩游又看他唇色有点深,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扯过来。
“你也是,你嘴唇怎么紫的,来,过来我给你看看。”
谈洅曦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连忙摆手。
“不用了师兄,我没事,可能是刚刚着急,跑得有点快……”
赵淩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少给我找借口,过来!”
谈洅曦无奈,只能乖乖地走过去。
赵淩游仔细检查了谈洅曦的身体,眉头紧锁。
“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身体这么虚,再这样下去,你也要进抢救室了。”
谈洅曦苦笑了一下,“师兄,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赵淩游叹了口气,“你现在先回去休息,等段徽宴醒了,我再叫你。”
“我死了……还是没死……”
消毒水味充斥在鼻尖,段徽宴迷蒙地睁开眼,看到谈洅曦坐在床边,脸色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