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宏当着周静芸的面就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他做的所有坏事,周静芸都知道,甚至参与的。所以没必要瞒着周静芸。
电话通了之后,白振宏轻冷地吩咐着:“马上到墓园里把苏心洁的尸骨给我挖出来,再送一点给苏晓月,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吩咐完毕,他便挂了电话。
周静芸听到丈夫的吩咐,做着如此丧尽天良的坏事,非但不相劝,反而阴阴地笑着:“苏心洁,你肯定想不到,就连死了,你也死得不能安宁。你最爱的丈夫要毁你的坟!”
从她对苏心洁的怨恨中,可以看出她与苏心洁之间是情仇。
其实,苏心洁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是周静芸就是恨极了苏心洁。
因为苏心洁占住白振宏十几年。
“这件事先别让小枫知道,免得再节外生枝。”白振宏严肃地提醒着妻子,他总觉得大儿子很矛盾,明明像他一样狠,可在对待苏晓月的问题上,总是在最关键时刻成为他的绊脚石。要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早就把绊脚石碎尸万段。
“知道了。”
周静芸也觉得白枫对苏晓月太好了,真把苏晓月当成了妹妹。
夫妻俩在房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在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白振宏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吩咐去毁苏心洁坟墓的手下打来的。
“动作真快。”周静芸还以为成功地毁掉了苏心洁的坟墓,脸上有了笑意,更有着大快人心。
不过白振宏听完电话之后,却黑了脸,随即就把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人也跟着自椅子上站起来,气得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着。
“怎么了?”
周静芸见状不妙,赶紧问着。
白振宏也不理她,就是来回地走,走了几分钟,他又回到书桌前,拿起了另一台手机,再次给手下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冷冷地吩咐着:“干掉她!”
刚才他吩咐去毁苏心洁坟墓的手下回电告诉他,苏心洁的墓里空空的,再无苏心洁的尸骨,就连苏家父母的尸骨也不见了。
白振宏意识到苏晓月已经把她母亲以及外公外婆的亡魂迁走了。他当初敢那样威胁警告苏晓月,是想到自己一直都派人监视着苏晓月,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不用担心她背着自己把母亲的亡魂迁走。谁知道她还是做到了。
咬着牙,白振宏敢说肯定有人帮她。
时间这么短,又能把假墓做得逼真,让人发现不了,更是把守墓人的嘴巴都封实,让他不知道前妻的墓被动过。那个帮她的人也很有本事,更有一定的财势。
那个人是樊少明吗?
不可能。
就算樊少明对苏晓月充满了好奇,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肯为苏晓月做那么多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
一个一直被自己捏住的人,忽然间还有个厉害的帮手,白振宏能不震怒吗?
既然没有可以威胁苏晓月的筹码,苏晓月又抓住了樊少明父子俩作为契机,那么他只能干掉苏晓月!
“振宏,到底怎么了?”
周静芸的脸色有着几丝慌张,眼珠子却在骨碌碌地转动着,一转一动间眨着的都是狠与毒。
“苏晓月身边暗藏着一个很厉害的帮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母亲的墓迁走了,还造了假坟来欺瞒我们。”白振宏怒极而笑,咬牙切齿地挤出话:“不愧是我白振宏的女儿!”
有些手段,有点头脑!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他一定是笑到最后的赢者。
“早就叫你动手的了,你总是……现在怎么办?”
“你没听到我的吩咐吗?”
周静芸语塞。
白振宏不理她,又打电话给另一个人,这一次他说话的口吻完全变了,变得好声好气的,还带着点点的请求,只听他说道:“阎先生,我们还能谈谈吗?”
对方回给他几声轻笑,回答着他:“你是白老吗?”
白振宏连忙点头,堆笑着:“是我,真荣幸,阎先生还记得我。”
对方还是笑,话却讽刺着:“因为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狠的父亲。”
白振宏被他讽刺着,也不生气,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狠的父亲。“阎先生,你意下如何?”他指的是合作之事。
“你先说吧,这次让我做什么?”
“阎先生言重了,我哪敢让阎先生做什么,咱们这是谈生意,谈生意。”向来心狠手辣的白振宏在面对那个姓阎的男人时,反倒像一条只知道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对方又笑,“白老真会说话,我就喜欢白老这样的人才,太过于老奸巨猾。”
“承蒙夸奖。”白振宏陪着笑,“阎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我阻拦调查我那个女儿的任何势力?哪怕在她死后,也不能让人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既然对苏晓月再动杀气,那么白振宏就要防着在苏晓月死后,他就要阻止对苏晓月充满了好奇之心的樊少明对苏晓月的调查。
只有这样,他的杀人灭口才能完美收场,从此他一家五口便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再也不担心真相曝光了。
其实只要苏晓月说出她的身份,对白振宏来说也是一大威胁,可她防备心也重,对樊少明还不能够做到百分百的信任,再加上口说无凭,才让白振宏有着机会先布局。
“任何势力,也包括五帝堂吗?”
阎先生浅浅地笑问白振宏,白振宏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更无法联想到对方此刻是什么样子,能搭上阎先生这条线,他可是花了天价的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