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救我。”卫灵犀也顾不上许多了。
“这是怎么了?”萧珩见她的脸色和眼神都不对劲,可当他碰到她额头的瞬间,感觉她吓人的体温:“你怎么烫的如此厉害?”
“金蕊给我服了益仙散,就在你刚才喂给我的那碗药里。”卫灵犀提起来都难以启齿,替自己的娘亲和丫鬟感觉丢脸,“她看你总是在书房里睡,以为我和你闹矛盾了,所以想用这种方法……”
“药岂有乱用的?”萧珩听得心头冒火,“小七,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萧珩哗啦一声出水,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冲出了书房。
他找到了金蕊,直接让她把那东西拿出来。
萧珩低头嗅了嗅那药粉的味道,往自己的袖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走去,他直接唤来了林墨:“备马车,我要和夫人出城。”
林墨听命,飞快离开了。
萧珩回到书房里,将水中的卫灵犀一把捞了出来,裹上了外衣,抱着冲出了风雅堂,沿着幽深的竹径,往偏门里去了。
夜色迷人,长宁街上灯火辉煌,游人如织,络绎不绝。
林墨小心地驾驶着马车,穿梭在这热闹非凡的长宁街上,向城郊外行驶而去。
卫灵犀知道楚玉一定有办法,她攥着手掌忍着,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里。
看着她忍着如此辛苦,萧珩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别动那些歪脑筋
林墨告诫自己要一心赶车,不要被马车内的情况影响。
可马车后传来的那让人骨头酸软的声音,他不由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吸也跟着一阵不畅,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凝神专注赶路。
出了城门,他甩开鞭子狠狠抽了马屁股两鞭子,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
顷刻的时间,马车冲进了军营里,林墨将马车勒停了下来,扭头对萧珩说道:“九爷,到了。”
“去请楚玉,越快越好。”
“是。”
卫灵犀浑身颤抖着,还停留在刚才的余韵之中未缓过劲来,一双眼眸如含春水,楚楚动人地瞧着萧珩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颊。
“夫君,还……没好。”她嗓子越发的沙哑了。
“忍耐一下。”萧珩的手伸过来,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抱起她弯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阔步的走入了军帐之中,将她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楚玉赶到之时,只见卫灵犀躺在那里,身体轻轻抖动,衣衫尽湿,脸色红得非常的不自然,他以为她生病了,可是当他看到她脸上那表情时,顿时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她被下了药。”萧珩说道。
“还是圆房了?”楚玉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来,伸手去给卫灵犀把脉,当他摸到卫灵犀的脉搏之时,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她的脉象乱了。这药性很烈,但是并不是给女子服用的药物,给男子服用可以助兴。可若是女子服用了,这东西就像是一把烈火一般,将女子体内的津液都会灼烧殆尽的。”
男子属阳,女子属阴。
自古以来把男人比作一团火,而女子是一泉水。这药物就是烈火,会将这一泉水给熬干的,是极其伤阴的药物。
萧珩摇摇头:“没有。只是她太痛苦了,我帮她纾解了一下。她太敏感了,不过是轻轻碰触,便……”
后面的话,他无需说明,楚玉自然明白。
“甚好。”楚玉说道,“别急,我先施针,然后去给夫人煎药。一碗药下去之后,夫人会好转的。幸亏你能克制住,否则,她的小命也差不多交代在这里了。”
“竟有这么严重?”萧珩愕然。
“是。那虎狼之药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剂量还使用的如此之大,怕是不要命了。”楚玉起身,眼神里透出几分暧昧的笑意,“大将军自从成亲以来,我可是没少因为这件事出了力气。”
“日后重谢与你。”
“好,我可是记住大将军的话了。”
……
萧府,风雅堂。
金蕊惹了麻烦,心里惦记着小姐的安危,一直忐忑不安。
她站在门口,一直向外张望,巴望着小姐平安无事的回到家里来。
“别急,有九爷陪着呢,小姐不会出任何事情的。”银蕊劝她,见她不吃东西,便端来了一盏茶,“喝点水吧,这天气热,你别着急急出病来,回头没有办法好好伺候小姐了。”
桑枝坐在炕头上剪鞋样子,时不时的抬起头来透过窗子看一眼金蕊和银蕊,见金蕊一直在抹眼泪,她深感纳闷就问在一旁嗑瓜子的青黛:“九爷和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匆匆冲了出去?”
因为她一直被夫人提防着,所以没有机会再进屋里伺候去。
青黛多少了解一些情况,凑近了桑枝身旁小声说道:“九爷一直睡书房,是因为无法和夫人行房。我听金蕊和银蕊两个人一直给夫人端补品,还专门熬药……也不知道这夫人到底是什么问题。”
“你是说……夫人和九爷一直没有……?”
青黛点了点头:“嘘,小声点。”
“天!”桑枝的心猛烈跳动了起来,“怪不得这都一个月有余了,夫人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我记得七夫人嫁进府里来,一个月就已经确诊了喜脉。”
“是啊。你都不知道九爷有多煎熬呢。”青黛凑近她的耳旁又悄悄说了件事,“我昨儿去给老夫人那里送东西,听老夫人跟三姨娘说看咱们夫人身子骨薄怕是不好生育,想着给咱们九爷纳妾呢。”
“纳妾?是哪家小姐?”桑枝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