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儿不舒服吗?我去叫她来!”陆瑾话音未落,人已经出去了。
夜里,方沐和睡在厢房,唐岙跟白季英守在院子里。
陆瑾一出来,靠在廊下打盹的唐岙就睁开了眼睛。
“王爷怎么了?”唐岙问。
“醒了!我请方姑娘来看看。”陆瑾说着,就要去敲厢房的门。
唐岙一脚把白季英踹醒:“王爷醒了!”
睡眼朦胧的白季英:“……”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方沐和原本就没怎么睡着,此时已经被吵醒。
她拉开门问陆瑾:“是不是醒了?”
“醒了醒了!方姑娘您快来看看!”陆瑾激动地说。
几个人先后进屋,方沐和看了一眼姬耘韩的脸色,无奈地说:“失血太多了,要好好地补一补。”
白季英则上前搭在姬耘韩的脉搏上:“让我看看!”
“这蠢货,睡了一夜了,怎么还跟没睡醒似的?方姑娘在这儿呢,还用你看?”看着白季英那蠢样子,唐岙无奈地摇头。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白季英的手依然扣在姬耘韩的脉搏上,兴奋地说:“王爷到底常年习武,身体就是强健啊!这么重的伤,休息了一夜就无大碍了!”
你礼貌吗?难道我不是人?
“我饿了。”姬耘韩有气无力地说。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方沐和知道他有事商量,而她完全没有掺和的心思,于是转身出去了。
“方姑娘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陆瑾赞道。
马屁精!唐岙斜了陆瑾一眼,吩咐白季英:“季英,你给方姑娘帮忙。”
“我又不会做饭。”白季英蠢呼呼的没猜到唐岙的意思。
唐岙的眸色沉了沉,低声说:“那你去跟她商量一下王爷的药方,赶紧给王爷把汤药煎上。”
“这我得去看看!那丫头的医术忒邪乎,我不放心。”白季英说完就跑了。
榻前只剩下两个心腹,姬耘韩深呼吸两下,方说:“子玉,你即刻回去,把我们查到的东西面呈父皇。”
“王爷,那些人害你差点送了命,这事儿怎么办?”陆瑾红着眼睛问。
姬耘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我受伤的事情不用你提,恐怕他们已经把消息送到父皇面前了,而且,我猜他们会说我已经去见阎王了。”
一直沉默的唐岙低声说:“不如王爷将计就计……”
“唐岙说的不错,我正有此意。”姬耘韩唇角的笑意更冷了。
方沐和对屋子里几个男人的谋算没有丝毫兴趣,她只担心自己用鹿肉干煮汤,会不会把大和尚引来。
于是她把屋门紧闭,门帘子也放下来,恨不得找东西把门缝儿窗户缝儿都堵上。
无奈肉香味无无孔不入,随随便便就飘到了院子里。白季英闻着肉味就进来了。
一进门肉味更浓,白季英又馋又惊,眼睛都瞪圆了:“你在寺庙里炖肉?不想活了?!”
方沐和:“你喊得再大点声,把老少和尚都引来!”
“唔唔——”白季英歉意地捂住了嘴巴。
王爷伤的太重了,寺庙里只有素食,不利于他身体恢复。
身为医者后人的白季英,瞬间明白了方沐和的良苦用心。
“方姑娘,你真是太好了!“白季英感慨道。
方沐和:“……”
你想多了,我只是喜欢吃肉而已。
白季英这家伙,一向喜欢得寸进尺。他想的显然不仅仅是这点肉汤。
“王爷能挪动了,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这寺庙里只有萝卜干,实在不利于养伤。”白季英提议。
的确,现已入冬,寺庙里连青菜都没有了,只有芋头,萝卜干,面筋之类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