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青年看見自己的擬態,恐怕又是摟摟抱抱個不停。
不同於面對人形狀態的他,青年對擬態的瘋狂痴迷,說是變態都太輕了。
……但平時明明這麼溫柔、謙和,進退有禮,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主人,烤箱的葡撻好了。」卡朵敲了敲門,提醒道。
柏念也應了聲,「好,馬上來。」
卡朵亦步亦趨地跟著,「到時還是拿一份給隔壁的徐先生嗎?」
「對。」
「如果徐先生問起您和小主人的情況,我的回答和以前一樣嗎?」
柏念也身形一滯,「燁燁的話,你和他說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去玩。我……和以前一樣,因為工作忙,每天早出晚歸,很難見到人。」
「好的,主人。」卡朵記錄下來。
「豆乳盒子和芋泥奶茶不要忘記。」柏念也認真地挑選形狀好看的葡撻,逐個放進保溫箱,「好了,拿過去吧。」
「是,主人。」
……
「哎,辛苦卡朵了。」徐牧頭髮凌亂,像野蠻生長的雜草。他脖子掛著遊戲耳機,透明的遊戲眼鏡架在鼻樑,邊緣是炫目的光污染,映照得臉五光十色。
「麻煩你提我謝謝念也哥。」他問,「對了,燁燁身體怎麼樣?」
「小主人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來玩。」
徐牧露出笑容,「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念也哥還是很忙嗎?」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對方了。
卡朵說:「是的,主人很忙,早出晚歸,基本見不到蹤影。」
徐牧嘆氣,「你和念也哥說,讓他注意身體。」
「好的,徐先生。」
「拜拜。」徐牧揮手,準備關門。
「再見,徐先生。」
第二天
「沙發上是有虱子嗎?」納德司正在拖地,一針見血地指出,「您好像怎麼也坐不住,非要蹦起來。」
徐牧今天明顯拾掇了一下,衣服不是隨隨便便的睡衣褲,而是簡單有形的帥氣防風衣。宅在家裡的一頭亂毛梳順,發梢被精心燙出輪廓,不可謂不隆重。
「為什麼燁燁還不過來?」徐牧單手撐住下巴,筆在指間旋轉、翻轉,「難道他不喜歡和我玩了?」
納德司看了他一眼,「放心,燁燁一定能感受到您苦心孤詣打扮的誠意,馬上就來。」
徐牧:「……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我現在打扮得很奇怪嗎?」
「沒有。不奇怪。」
徐牧:「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燁燁會喜歡你的。」
徐牧嘴角微勾,「哎,沒辦法,我一直都挺受小孩喜歡的。納德司,你是不是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