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兔子不來找他了,本以為是主人不放它出來,現在看,是垂耳兔四處「留情」,早已將他拋之腦後。
徐牧心碎,垂耳兔找他玩玩膩了?
明明上次離開還好好的,它不是踢了下他的手,意思下次還要來找他玩嗎?
他手快地把垂耳兔抱下來,幽幽看著它,「騙子……」才多久,居然就不來找他了,之前他們這麼處得這麼好。
柏念也心虛,不敢面對徐牧的眼睛。
——啊,他不應該撒謊,騙青年去上班了。
徐牧垂眸,花心的兔子心裡沒有他。
真難過。
「兔兔,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他故意掐嗓子,裝可憐地說,「我好傷心啊……」
柏念也:「……」他悄悄瞥過去,又快收回。
他想:怎麼補償?要不……給青年貼一下?
徐牧驚訝地發現,今天在他懷裡的垂耳兔格外乖巧。
頭歪著,腳併攏,兩隻手握住垂下的耳朵,往臉頰蹭,擋住大半隻眼睛。
「兔兔?」徐牧試探地湊前,指尖輕輕撥弄它的臉,然後順著後頸,梳理它後背的毛。
還是沒抬頭。
徐牧又把臉挨上去,磨蹭了一下,轉過頭,發現垂耳兔不吭聲,不掙扎,腳也沒有踹過來。
暴躁兔子轉性了?
徐牧嘴角的弧度上揚,壓住心裡的激動,手悄悄轉換位置,一點點靠近目標。
這一次,他貼住垂耳兔敏感的耳朵,用嘴唇碰了碰,兩下,立即撤開。
紅線一樣的血管密布在兔子脆弱的耳朵上,稍微用點力,就會激起它的顫抖。
柏念也戰慄了一下,忍住後退的本能。
自己弄耳朵和別人弄耳朵,感受天差地別。
明明他用手怎麼搓,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青年卻完全不一樣。
只是挨了挨,就像有滋滋的小電流滑過,朝全身而去,四肢仿佛湧起軟綿綿的錯覺。
柏念也揣著的手埋肚子裡,克制住脊背的顫抖,慢慢伏在徐牧手裡。
他閉眼,算了,也沒什麼,就當擬態社交了。
雖然他現在都不知道青年的擬態是什麼。
好乖啊。徐牧舌尖抵住牙齒,這樣也沒有踹他,他是不是可以……
試著咬它可可愛愛的腦袋?
徐牧不敢再看,生怕受到誘惑。
他去找燁燁,發現小孩早已不見蹤影。
走出客廳,對方坐著玩具車溜達。
徐牧攔住燁燁,輕咳一聲,「那什麼,燁燁,我一小時後、不,兩小時後找你玩球,可以嗎?」
燁燁抱住遊樂園兌換回來的迷你版賽亞,眨巴眼睛,「可以……」
他盯著對方懷裡的垂耳兔,含糊地喚:「爸爸……走……什麼時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