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赵柘影响,接下来的游湖顺利了不少,结束游湖后,刺史家的公子因为离开的太晚,被韦卓远看到了,于是,他很荣幸的和莫慈一个待遇。
回去后,写一篇关于今日游湖的游记。
本来莫慈一个人写,还有些唉声叹气呢,眼下见有人和他一样,也不唉声叹气了,果然,倒霉的不止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情就会好上很多。
一路回到国子监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刺史家的公子回到家后,有多后悔今天出门游湖的举动,早知道,他就不该贪玩。
韦卓远也不知道,他这一个举动,直接让一个学生歇了贪玩的心思,开始心如死灰的写游记了。
另一边,莫慈很快写完一篇游记后,又继续琢磨着要怎么做好万全的准备,最好,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摘除出去。
不过如今,他能用的人几乎没有,就说皇帝送给他的那几个死士,他要对付的可是皇帝的儿子,用皇帝给的死士,岂不是自取灭亡?
所以,皇帝送的死士不能动。
莫慈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而想到赵彦的那些影卫,因为赵彦病的突然,又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赵彦的那些影卫也只能暂时冷在那里。
不过,莫慈其实很早就打算将赵彦的影卫收入麾下了,不过,他走的是孝子路线,每次国子监放假后,他都会回去一趟,然后在赵彦床前装模作样的关怀一番。
毕竟,赵彦已经废了,对一个废人,表现一下孝心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而这一年来,莫慈在赵彦面前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些影卫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些影卫已经有倒戈向他的意思了。
现在,就差一把火了。
莫慈也不着急,安安心心的在国子监里学习,一直到放假的时候,他如常的和韦卓远道了别,便坐上齐王府的马车回了齐王府。
他先是去庄芯菡的院子和庄芯菡请安,又去了主院看望赵彦。
一年时间过去,赵彦的身体不见半分好转,反而越来越差了,甚至于连视力和听力都有一定几率的损伤。
赵彦走进房间,其他仆从便齐齐退了出去,留给这对父子单独的相处空间。
等莫慈走到床前,微微俯下身朝着赵彦笑了笑,嘴上则是说着。
“父亲,你最近觉得怎么样?孩儿刚从国子监回来,因学业不能常常侍奉在父亲左右,是孩儿不孝。不过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二字落下,莫慈敏锐的感觉到房间里某个地方传来细碎的声响,就是房间外,也有人控制不住的弄出了声响。
莫慈眸色微暗,恍若未觉的继续看着赵彦,赵彦听到莫慈的话,也瞪大了眼睛。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不用他多做询问的表情,莫慈就很快的说了出来,“父亲,孩儿那日游湖偶遇了王叔,就是毅王殿下,本来孩儿没有多想的,但王叔他。。。。。。”
“父亲,你这突然病倒,必然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如今你迟迟不见好转,孩儿也担心再这么下去,父亲你会。。。。。。”
“所以,孩儿想替父亲寻找真正的凶手,如果能治父亲身上的病就更好了。可惜我势单力薄,不过父亲放心,陛下送了我死士,我会让他们去查。。。。。。”
莫慈说了好多话,一些话说一半留一半,给听到的人留下无数的遐想空间,再表达一番自己这赤忱的孝子之心,不怕那些影卫不倒戈。
而眼下,赵彦听了莫慈的一通话,神色也格外的复杂,他没想到,这个不得他喜欢,甚至于根本不是他的孩子的儿子,竟然这般在意他。
曾经他身体健全的时候,从来不曾在意过这个孩子,还有王妃庄芯菡,如今他缠绵病榻,却没想到这对母子,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这一年的时间里,这对母子对他依旧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从来不见一丝嫌恶,想到这里,赵彦的神色就越复杂。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他想,莫慈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可惜。。。。。。
“父亲,您先休息,孩儿去看看母亲,一会儿,我们一家人一起用饭。”
莫慈见自己说的差不多了,不想看赵彦那复杂又愧疚的目光,干脆这么说上一句,便又习以为常的帮赵彦捻捻被角,转身出了门。
赵彦不知道的是,无论是莫慈还是庄芯菡都清楚一点,只要他赵彦不死,那么在这个齐王府,就不能让他受一丝委屈。
所以,两人在面对赵彦时,都做足了戏。
莫慈就不用说了,他本性如此,又不是真正的孩子,心思缜密惯了。
至于庄芯菡,她是知道赵彦有一支秘密手下的,而莫慈做齐王,必然不能做一个光杆齐王,所以为了自己的儿子,庄芯菡也不在意多装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