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捧着自己的小脸,灵黠的美眸眨了眨:“将来一定是位大美人,我还愁找不到好的夫君吗?小不要脸的。
朱茵洛的一番劝慰,总算让宋惠香不再难过,只得无耐的把朱茵洛拉到怀中,紧紧的抱着。
虽然她是这样说,可朱茵洛的做法,总是让宋惠香很后怕:“洛儿,答应娘,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听到了吗?”
“娘,洛儿知道,其实呢,这一次最大的收益,还是爹的视线终于回到娘的身上了,不知娘什么时候再给洛儿添一个弟弟或妹妹?”朱茵洛仰起小脸皱了皱鼻子戏谑的笑问。
宋惠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轻轻的把朱茵洛推开,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笑骂:“你这丫头,人小鬼大!”
“唉呀,娘,说嘛,爹对你好不好啊?”
“这这,天色晚了,该睡觉了,你赶紧去睡了!”宋惠香羞得站起身来。
“娘,您别嘛,说说嘛!”朱茵洛故意冲着她的背影喊着,她越是喊宋惠香就越走得快,然后跑出了房间去了。
看模样,应该是去朱佟尉书房了。
恋爱中的女人!!
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一会儿,想到今天在操兵场上的事情,她就仍心有余悸,今天的这一仗真的好惊险呢,好在有惊无险,她平安的度过了。
她的手搁在扶手上,手腕刚刚触到扶手,疼得她浑身抽搐了一下,马上将手缩回,痛得她龇牙咧嘴。
她用力的咬紧牙关,忍住那手腕的痛。
该死的,这痛楚,恐怕得好些日子才能消掉了。
看着肿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想到一张欠揍的脸,冲着她邪恶的笑,一绕看似温柔的脸,动作却无半丝温柔,一出手就将她弄得遍体鳞伤,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他温吞吞总是慢半拍的动作,总是将她气得半死,却又无计可施。
最让她头疼的是,他居然打算参加明天大姐和二姐的婚礼,皇帝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要杀死楚靖懿,倘若他不走的话,她就必须得下手,她暂时还不想沾得满手血腥。
不像他……他就是一个全身被血水冲刷过的恶魔。
他杀人无数,她若是杀了他,算是替天行道,但是要她杀人耶,又不是杀鱼宰鸡那么简单!她可不想午夜梦回之时,他的冤灵在她身侧游来游去,那样太造孽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打了个激灵,她可不想半夜见鬼呀。
思前想后,她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还有馨儿和小芳两个人的阻拦声:“我们郡主已经准备要休息了,你们不能进来。”
“为什么不能进来?爹说我后天会嫁给东盈王,我就是未来的东盈王妃,她只是一个郡主,早晚要向我下跪请安的,现在摆什么驾子?”
听着声音似乎是朱茵蓉的。
朱茵洛挑眉,心中想着,这朱茵蓉大概还不知道她要做的并不是王妃,而是最低下的侍妾。
甚好甚好,有一句话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她本来想要出声提醒朱茵蓉的来着,不过一想到明天她接到圣旨时的那副样子,她就把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茵洛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和二姐,里面请!”朱茵洛热络的上前去请朱茵琳和朱茵蓉两位进屋。
后天即将成为新娘子的朱茵琳一头的金饰,满脸精神焕发,格外的美艳,朱茵蓉也一扫早上的狼狈模样,装点一新,还特地穿上了一身新的衣裳,与朱茵琳的装扮不相上下。
同样的——俗不可耐。
瞅了屋内一眼,朱茵蓉捂着鼻子嫌恶的挥了挥手帕,一阵浓烈的胭脂香气从她的手帕上挥了出来,那香味,浓郁得足以闷人。
“唉呀,这里真是寒酸,味道都是一股子霉变气息,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是呀是呀,免得脏了我与未来王妃的衣裳,明天若是沾了霉气上轿,可是不好的!”朱茵琳一改平常,对朱茵蓉谄媚了起来,嘴里吐出的尽是阿谀奉承。
朱茵洛不甚喜欢那些胭脂香气,闻到这股难闻的胭脂香气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虽然心里生气,可她脸上仍保持着微笑。
她敏锐的双眼打探到,这朱茵琳对朱茵蓉虽然是阿谀奉承,却仍是显得心有不甘,看起来还有些恨意。
这两个人并非表面上那么和谐嘛!
“既然如此,那么茵洛就不请两位姐姐进屋了,但是……不知两位姐姐找茵洛来,到底有何事?”
朱茵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有着得意的神彩:“没什么,后天我就要出阁了,嫁的是东盈王,日后我就是王妃了,我们姐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了,所以我过来看看妹妹你!”
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其实是来炫耀。
王妃?
朱茵洛心底里冷笑。
“那就恭喜二姐了,也恭喜大姐后天新婚之礼,大姐嫁的虽然只是城中富商,但是……也好,也很好!”朱茵洛甜甜的笑答着。
朱茵洛的一句话刺中了朱茵琳的心,朱茵琳仅淡扯嘴角,模糊的回应着:“嗯嗯。”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们要好好的睡一觉,这样明天的气色才会好!”朱茵琳骄傲的扬起下巴,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朱茵蓉。
朱茵洛冷笑。
炫耀吧,我就让你炫耀个够,我看你还能炫耀到何时!
她的眼前突然现出一幅画面,却突然让她皱起了眉头。
鲜红的衣裳上面染满了鲜血,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那衣裳的主人,那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