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条件反射想掀翻,忽然想明白状况,顿时泄气,老老实实趴着没敢再动,眼皮都不敢往上翻,心里苦不堪言:玩的好好的,你脱什么衣服啊!拢共就这么一件,就不能穿穿好?
谁知头顶上的虎棉才真是气到要疯!
别以为他不知道,光溜溜的雄性如果被哪个雌性看到,就代表他要把这个雌性叼回家,以后还要养着她,给她吃肉给她喝水,说不准还要给她野果子!
“啊啊啊啊啊……”他抓狂大叫。
这个讨厌的雌性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为什么要在他晒人型的时候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虎棉毛都要炸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换回兽型,人型到处挨欺负,还弄不到好吃的,树洞里一共就只剩那么点,自己还舍不得吃呢,还要分给她?
他得多心疼啊!
她还那么讨厌!
虎棉气到想哭。
叶幸红着脸听着头上的动静,一动不敢动。
那孩子似乎气哭了,情绪十分激动。
可是她也很冤枉好不好,她也不想看见啊!现在搞的她好像故意欺负小孩一样,再说那孩子豆芽菜似的还没长开,又有什么可看的!
叶幸深感憋屈,很想闭眼睛装死,可是那孩子踩在她背上的脚丫子,一边哭一边使劲跺,她背很痛,胸也很咯好不好?
你看,还来?
叶幸受不了了,决定冒死阻止他。
就在她攒足气正要大吼停下的时候,头上的动静终于变小了。
脚不跺了,只剩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这是,消气了?
叶幸不确定。
虎棉当然没有消气,消不了,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能吃荆棘叶子,那这个雌性也能吃。
饿不死就行呗,还指望能养出肉吗!
等他伤好变白虎再去补回来嘛!
即便气到要变形,虎棉也没有动过不承认这个雌性的念头,他虽然独自生活在森林里,但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雄性兽人,不可以耍赖。
虽然这个雌性很讨厌,可是她也救过自己。
……唉!
虎棉长长叹一口气,蔫头耷脑的放下脚,脚尖踢踢雌性的腿,意思是让她站起来。
叶幸总算是等到这小子消气,心里不住感慨,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会遇到这种荒唐事!
她慢吞吞爬起来,动作缓慢的一点点摘掉粘在身上的草叶,给这个男孩儿充足的时间穿上衣服。
估摸差不多的时候,她感到那孩子拿东西杵了她一下。
好吧,穿齐整了哈!
叶幸麻木转头……
又“啪叽”闭上双眼,差点心梗。
什么意思?他怎么还没有穿!!!
这下好了,前后两面,看全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敢看男人,自己脱光了非要往她床上跑的男人她见多了,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床单一裹扔出去了事。
可眼前这个看起来实在单纯无辜,让她多看一眼都有趁人之危之嫌。
叶幸满心沧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这边虎棉却不许她再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