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没几下沈年珩就把手巾扔到一旁,下床吹了灯,嚷嚷道:“睡觉睡觉!”然后迅速钻进被窝里,不管段子焉躺没躺好。
段子焉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抹黑捡回了手巾自个擦了擦,擦的差不多了钻进被窝里,自然是和沈年珩一个被窝,沈年珩察觉到她进来挪了挪身子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可段子焉每天都是被他抱着睡的,自然凑了过去钻进他怀里。
沈年珩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就觉得尿尿的地方涨的疼,翻身下床:“我出去尿尿!”
沈年珩站在外面抖弄半天没尿出一滴来,可他小弟弟明明涨得厉害,他隐隐觉得他之所以这样可能和那书上画的东西有关,但一知半解的什么也没悟出来。
他回屋,段子焉正在被窝里等着他呢,月光照进屋里,他能清楚看到她漂亮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得他心虚。
沈年珩进了被窝,段子焉便钻进他怀里:“叔叔。”
沈年珩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段子焉总感觉今个的沈年珩有点不对劲,仰起头在他脸上安慰性的亲了一下。
这不知道是段子焉第几次亲他了,可她软嫩的唇瓣亲在脸上,他却多了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和平时的感觉特别的不一样,沈年珩和她在月色下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有一股冲动,他挪挪身子凑了上去,在她软嫩的唇瓣上亲了一下,热热的、软软的,让那种不适的感觉消淡了一些,末了他有些恋恋不舍的舔了下她的唇瓣。
段子焉抬手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唇,更为疑惑的看着他,她记得沈年珩不让亲嘴吧?怎么今天主动亲她了,而且还用舌头舔她?
沈年珩看着她单纯的双眼,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特别猥琐,脸颊顿时烧得厉害,支吾道:“睡吧……”
段子焉也没觉得怎么样,“嗯”了一声,小手习惯性的放到沈年珩的胸上,虽然不像更小的时候一样捏着他,但还是习惯放在他胸上入睡。
沈年珩胸膛起伏的厉害,感觉这一夜格外的难熬……
小男孩长大那点事
沈年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一男一女像画上一般纠缠在一起,起初他还不敢看,但眼睛却怎么也不能从女人白藕般赤|裸的身体上移开,他越看身体越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灼烤着他,让他有种骚热难耐的感觉,好想如那个男人一般……
他不受控制的走近他们,那个正攀附着男子的女子向他扭过头来,她睁开眼睛一双湛蓝的眸子清澈又漂亮,沈年珩一惊看向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的脸居然变成了他!
“叔叔、叔叔、叔叔……”
沈年珩恍然听到段子焉叫他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湛蓝的眸子近在咫尺,像梦中一般清澈又漂亮……
“子……子焉……”声音发出来,竟是他都没想到的暗哑。
段子焉那蓝眸子眨了眨,坐到一旁指着他下半身道:“叔叔,你尿床了。”
沈年珩猛然坐起身,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头的汗,双腿之间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湿黏,他低头向那里看去,果然湿了一片印子……他真的尿床了?
他扭头看向段子焉,就连段子焉身上都有些湿印子:“你又趴在我身上睡了?”段子焉毛病太多,睡觉的时候特别喜欢压在别人身上,他经常被她压得喘不过去,但是压尿却是第一次……
段子焉点点头,她趴在沈年珩身上睡得好好的,沈年珩忽然一翻身把她的小腿夹在腿中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把她抱得紧紧的,她突然感觉身上湿湿的才叫他的,叫了好久才叫醒。没想到他都十四岁了还尿床,还尿了她一身,段子焉扯扯湿了的裤子,无奈的摇摇头。
沈年珩看见她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脸噌的红了起来,结结巴巴教训道:“你……你以后不许趴在我身上睡!你看你都把我压尿了!把衣服脱了,我……我给你洗干净!”说完赶紧起来把他那丢人的湿裤子脱了下去,他羞人的小鸟正直挺挺的立着……
沈年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段子焉,她果然正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的小鸟看,他赶忙伸手遮住自己小鸟,扭过身子用光溜溜的屁股对着她:“看什么看!你自己没有啊!还不赶紧脱衣服!”
段子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个东西,原来长成这个样子啊……
她“哦”了一声也把自己湿了的裤子脱下,她里面并不是光的还穿着一条小裤,这是她从娘亲身边养成的习惯。
沈年珩拿着裤子挡着自己那里回过身,正看到段子焉两条光溜溜的小白腿,她虽然才十岁但长得不矮,两条腿生的格外修长,白莹莹的,和庄里那些泥猴般的小男孩一点不一样,让他一下子想到了梦里那个女人,梦里那个女人也有一双修长的白腿,似乎还长着一双和她一样的蓝眼睛……沈年珩顿时不敢想了,拿过她脱下的裤子跑到一边穿衣服,穿完衣服便出去洗裤子了。
段子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会儿沈年珩急匆匆的背影,等她洗漱好出去,沈年珩正在晾两条洗干净的裤子,她拿着发带走过去,刚叫了一声:“叔叔……”
沈年珩吓得一跳脚,头也没回,道:“我去晨练了,一会儿你自己去吃饭。”说完一溜烟跑了,段子焉还没来得及让他替她梳头发……
段子焉这一头卷发忒不好打理,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场灾难,好在的是沈年珩特别爱伺候她,每天替她梳头发是他的固定工作,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算了,没有沈年珩,她还可以去找别人。
这个别人自然是沈书朗。
段子焉来的时候沈书朗正在院子里浇花,这盆花还是段子焉从别处挖来给沈书朗种的,她嫌他这里太没有人气。沈书朗收了花也不辜负段子焉,每天总要花些功夫来打理这盆不知名的野花。
如今的沈书朗已快到弱冠之年,长得瘦高,总挂着笑容的脸仍旧那么苍白,就算再俊俏的五官在他这张病怏怏的脸上也放不出光彩,只能让见了他的人多几分心疼。
沈书朗看到进门的段子焉抬眸一笑:“怎么这么早来了?”
段子焉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把发带往他眼前一放:“梳头发。”
沈书朗闻言笑意更深,放下浇花的水漏,带着调侃的意味道:“怎么?我是你段小祖宗的奴仆不成?”
段子焉仰起头,对他没心没肺一笑,露着两个明晃晃的小虎牙,颇有点撒娇的调调“嗯”了一声。
沈书朗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揽过她肩领她进屋:“怎么你小叔叔没给你梳头发。”
段子焉挨上他便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替沈年珩遮羞的觉悟,直言不讳道:“叔叔今天尿床了,洗完裤子就跑了。”
尿床?
沈书朗一愣,又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小四叔这个年纪应该不是尿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