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已经连续半个月被顾沧拉着“约饭”投喂。伙食一下子好了不少,原本在国外掉的称在半个月全补上来了。
眼看着还有往上增的趋势。
而且办公室里的花束每天都是新鲜的。
不过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忙,忙着谈合作拉拢人脉忙着搞投标。
见倒是见过不少内部的“吃人”现象了,就连爬床和强迫都是小事。
不过也暂时轮不着他。
时缪在座位上写着方案。窗开着,一阵风起,吹动桌上白纸的一角。时缪抬头,看不远处的花瓶里百合花摇摆着花枝,同他打着招呼。
扬了扬唇角,时缪忽觉瓶中添些铃兰也很不错。
对于顾沧频繁出入工作室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以至于老板今天被迫早退这种令人指的行为在座各位表示理解。
问就是来的人是顾氏总裁。
来着一袭风衣,在早夏的风中笑得皎洁:“傍晚好,准备下班吗?”
时缪埋头在一张张白花花的报表中眼花缭乱,随便应付了一句:“嗯,你随便。”
顾沧抬脚走进办公室,俯下身看时缪手上的资料。
温热的鼻息洒在时缪颈侧,弄得那一小块皮肤痒痒的。
“喂喂喂,天机不可泄露啊。”时缪不耐烦地腾出一只手抵住顾沧的额头推开。
顾沧笑着被推得起身。
“行了,知道你催我什么。”时缪拢好桌上的资料,“你也不嫌时间赶的慌。”
“不赶。”
时缪疑惑着,却见顾沧自然而然牵起他的手腕,拉着时缪从众人面前穿过。
跟着上了顾沧的车,看着窗外闪烁着一片片的影像,时缪问道:“去哪儿?”
“秘密。”
suV驶到一栋摩天楼前,时针指向七点。
“你别告诉我你开两小时车来市中心就为了给我看你的…财富能力?”
顾沧摇摇头,带着时缪走进电梯摁下最高层。
脚步的声音在寂静的长廊里格外清晰,走到走廊尽头,男人拉开玻璃门,往下脚是整个城市。
紫色的晚霞笼罩了霓虹的城市,向下看是五光十色的光,相继而轮地闪烁着,又熄灭。鸢市公路上车水马龙,涌动着连起来,形成的是一片片的光海。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这里仿佛成了仅存的一处静谧的地方。
晚风携着早夏的温热,缱绻温柔地拂过面上的碎,牵起衣角的一端,再恋恋不舍地放下。
在朦胧的夜色里,顾沧转过身来,丝轻动,扬在晚风中。
“我想送些什么给你,思来想去却没有得到结果。”
“我很想把你曾带给我的再展现出来。但很可惜,我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所以我带你来了这,为你写了封书信,它应该能代表我所想。”
顾沧拿出整齐的信封,打开念道:“我想你一定会惊奇我为你赠予的礼物,在我有限…又或者说是无限的生命中,我很感谢遇到过你。”
顾沧在念到有限时顿了顿,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重生这回事。
“准备这次礼物的时候,我想过很多,因为一场景色是并无什么意义的,所以我和开商的人沟通说明了,你可以随时过来这里。”
“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天地。”
“也是我想送给你的,我人生里像你一样的光海。”
“说到这里,可能你更需要的是一场派对,或者是成群结队的朋友。很抱歉我给不了你这些,但我愿意尽我所能,给你我能给到的最好的。”
“你是我跳脱理智外的感性,是我愿意打乱计划的例外,是我意料之外的惊喜…和从未奢想过的美好。”
“我明白对于你而言,我的爱意成了一种枷锁,是让你我无法置身事外的桎梏。”
顾沧还想继续说下去,而时缪的指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唇。
青年漆黑的瞳仁映出细碎的光,目光静静注视着顾沧道:“你说你啊,要是把现在的情话变成文学能力,你当初的作文和阅读理解就不会被当做反面教材给全班看了。”
顾沧折好信纸,塞到时缪手里。
“这算情书?”时缪扬了扬眉。
顾沧思索了一会:“算。”
“挺土的。”时缪嘴上说着,却还是收下了手中洁白的信封。回头,顾沧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两人隔的不远,顾沧已经缓缓凑了过来。
风吹乱了你的头,而你牵动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