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气不算太热,但男人们已经打着赤膊,摇着骰子,赌的火热了。
大部分都是女人的寨子里忽然有一群扎堆的男人,怎么想怎么奇怪,祝行路不由自主的就靠了过去,拱手问道:“诸位在做什么?可否让在下一观?”
正在猜大小的男人们回头看向了祝行路与他旁边面无表情的龙子穆,忽的一笑道:“你俩就是那新来的兔爷儿?”
这话一出来祝行路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龙子穆,他恐怕龙子穆生气,再动气手来,惹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龙子穆竟然神色不变,不由得让祝行路高看了龙子穆一眼,似乎闹清楚了事情的轻重之后,这个小了他六岁的后生,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有忍耐力与更加的稳重。
见龙子穆不语,祝行路继续笑道:“是了是了,不是几位在做什么,在下着实好奇。”
祝行路如此好的脾气在男人面前可行不通,当下这群人笑的更欢了。
“兔爷儿不愧是兔爷儿,说起话来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瞧他长得也像个女人,不知道操起来是不是也跟女人一个样?”
“你恶心不恶心,世外寨这么女人轮流让你操你不操,去操男人,疯了吧?”
“行了行了,你们可别说了,吓着人家柔弱的兔爷儿了像之前那个小白脸似的跑去跟凶女人告状怎么办?我可不想被女人训,丢死人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尽数是些羞辱的话。
祝行路倒是面色不变,揣着手笑着看向他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子穆则是面色一沉,一脚踢翻了男人们面前的桌子,骰子与骰盅摔了一地。
“你们想干嘛!”男人们腾的一下便站起了身子,将祝行路与龙子穆团团围住。
龙子穆抱着胳膊不说话,看起来把所有的话语权交给了祝行路,而祝行路呢,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是挂着笑,要不是他的折扇被拿走了去怕不是这会儿已经摇起来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的道:“哎呀,诸位莫急,莫急,若是想切磋改日再来,我家子穆昨日里刚刚与寨主切磋过,受了些内伤,若是你们现在与我们切磋那便是胜之不武了,多丢人啊。”
果不其然,提起纤尘男人们都面露忌惮,昨日里他们也是参加了聚会的,虽然他们离得远看不真切,但祝行路与龙子穆切切实实坐在寨主的一旁,他们的确不敢动他们两个。
于是看似是领头的赤膊男子啐了一口吐沫,骂了句:“兔爷儿就是晦气!”便坐下了。
其他人见他如此也不敢再有多言,也跟着坐下了,还拾起了地上的骰子,扶起倒地的桌子,道:“来来来,别让那两个兔爷儿扫了咱们的兴致,兄弟们继续。”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祝行路可是个自来熟,见他们坐下自己也挤到桌子前找了个地儿坐下了,龙子穆则是默契的往他身后一站,让旁人想把他挤出去都不行。
“诸位壮士这是在玩什么,可否与在下说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领头的赤膊男子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冷哼一声道:“赌博,没见过吗?头发长见识短的兔爷儿?”
“见过自然是见过的,”祝行路道,“就是不知道诸位这是什么玩法?”
“哪儿有什么玩法,就是简单的猜大小,”领头的男子看了看祝行路,忽的道,“怎么你也想来两把?”
这话算是合了祝行路的意了,当即道:“我们两个闻声而来,自然是想玩两把的。”
“你个兔爷儿会玩吗你?”旁边立刻有人讥笑出声,一副看不起祝行路的样子。
祝行路也不恼,而是挽起了袖子,边挽边道:“在下别的不行,倒是麻将牌九,骰子五木,无一不精。”
“好大的口气,”领头的男子合起了骰盅,上下摇晃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水平!”
男子话落也停了动作,把骰盅往桌子上一扣,问道:“是大是小?”
祝行路并不着急回答,而是道:“既然是赌,总归要赌些什么,不然多没有意思?”
领头男子却嗤笑出声:“你这刚到世外寨,身上被扒的毛都没了,还能赌什么?将就着玩吧!”
“这不是身上还有一套衣服吗?”祝行路笑笑,“我就以身上这件衣服为赌注,输了我光着屁股回去,如何?”
“有魄力,”领头男子总算正眼瞧祝行路了,“那今日不叫你光屁股回去还真就不行了!”
随着他话的还有旁边其他人的各种笑声:“今日里那些骚浪的女人们可有眼福咯!”
“有什么眼福,左右是个兔爷儿,下面的几把中看不中用!”
“都说了是眼福,中看就行。”
祝行路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而感到难为情或者羞愤,而是继续笑道:“不知诸位的赌注都是些什么?”
“我们来的久了,那些娘们儿还是会给点儿好东西的,你尽管赌就是了,赢了亏待不了你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祝行路手指点在桌子上,“我押大。”
其他的男子们自然不可能跟祝行路一起,他们还是赌了一口气在的,于是便纷纷压了小,见众人押好,领头的男子便开了骰盅,看见骰子的瞬间他便瞪大了眼睛。
“奶奶的,还真是大。”
关键是这骰子的点数还不是一般的大,他们的玩法是一二三为小,四五六未大,一共七个骰子,小的多便是小,大得多便是大,这次的点数七个六,大的不能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