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正小声嘀咕着,任发心里藏着事儿,没空理会他们的“眉来眼去”,他轻咳了一声,有些迫不及待的切回正题:
“九叔,关于先父起棺迁葬的事,不知道您择了日子没有啊?”
林九沉思几秒,才正了脸色缓缓劝诫:
“我看你先考虑考虑,这种事,一动不如一静。”
毕竟,迁的好,庇荫子孙,人财兴旺;迁得不好了,小则人畜不宁,大则家破人亡。
任发回想了一下他家近几年来发生的一系列倒霉事,微微犹豫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当年看风水的说,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迁葬。”
林九打量了他两眼,见他意已决,也不好再推脱,毕竟,他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再推,他怕快到手的生意给推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微阖眸子,暗暗掐指算了一下最近适合动土的日子,这才正视任发建议: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三天之后动土起棺。”
见林九答应,任发忙不迭地点头应是,就在这时,一侍应生说有人找,唤走了任发,桌上的场面一时变得尴尬起来。
林九跟静之面面相觑,然后又双双别过脸去。准确的说,应该是林九别过脸去,静之这会儿依旧直勾勾盯着人家瞧。
而文才见人家爹走了,眼珠子恨不得粘在婷婷身上,婷婷心中烦闷,看着刚上上来的咖啡,她突然美眸一闪,嘴角渐渐勾了起来。
这时,文才望着他面前的一黑一白两杯不明液体,愣了神,他早就把静之刚刚说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潜意识里,他还是更信任他师父。
“师父,这两杯…先喝哪一杯啊?”
林九…林九想说他也不知道啊,但是在徒弟和那个狗皮膏药面前,说不知道,实在是太丢面儿了,他一时如坐针毡,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他的“救星”出现了,婷婷施施然抿了一口咖啡,又喝了一口奶,然后往嘴里倒一勺糖,最后咕噜两下,在嘴里混匀才咽了下去。
这一系列陌生的操作都给文才看傻了,然,秉着心上人做什么都是对的的想法,文才不疑有他,傻愣愣的赶紧跟着人家做。
静之来不及阻止,却眼尖的看到林九也要这么做,心中实在不舍他这样被人耍,所以暗暗踹了一下他的脚。
正襟危坐的林九被踹得浑身一震,捏着咖啡杯的手指节都泛起了白,他默默抬起眼皮与她对视,眼神有些复杂。
这姑娘,不会现在还要跟他打吧?
正这样想着,静之突然说话了:
“纯咖啡苦涩,加牛奶能顺滑口感,至于甜度,就得根据自己的口味来加糖了,你说是吧,婷婷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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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没想到桌上还有个懂行的,她讪笑了一下,低着头再不敢说话,两颊红红,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林九则是面上一红,他…好像又错怪她了。
动作上却下意识根据她说的话践行,最后调出来一杯香浓顺滑的咖啡,浅酌了一口,尝到味道的同时,心里头对她的歉意又默默多了一分。
“静之,你怎么不早说,那杯黑的,苦得我舌根发麻。”
静之闻声回头一看。
嚯!
文才的苦瓜脸更苦了!
她肩一耸,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
“谁叫你看人家小姑娘生得精致漂亮,优雅可爱,脑子就跟着一起丢了,我都没来得及提醒你,你就喝完了。”
静之这一顿夸,让婷婷成功红了脸,文才也跟着涨红了脸,不过是臊的,他默默把头又低下,嘴里不住嘀咕着“哪里有”。
“你叫静之?等会有空不,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呀?”
婷婷打破沉默,有些期待地看着静之。
这姑娘……说话还怪好听的,她喜欢。
静之下意识看了一眼林九,林九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头除了对她的那两分歉意,剩下的八分,全是巴不得她赶紧走。
静之:他竟是…连句客套的挽留都没给。
她亮晶晶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低声跟婷婷说了声好,便不再说话。
婷婷倒是乐了,与女孩子相处她更自在,当下便过来拉着静之就要走。
这时任发谈完事情回来了。
“婷婷,你们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