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时候一样依赖我,好不好?”他抓起温樱的手,此刻被麻痹的小手像没有骨头一般,掌心透着淡淡的粉色,被他握着,就乖乖的躺在掌心里。
不会再总是动不动就挠他的脸,也不会一被抱住就拼命挣扎了,更不会一天到晚策划逃跑计划了。
墨擎渊起身走到窗户口拉上了窗帘,这里虽说是医院,隐私保护却是最高级别的,温樱所在的中央病房一打开窗便是湖面,和星港的私宅一样有着漂亮的窗外景色。
墨擎渊禁闭门窗后折返回来,拿过放在床头叠好的睡裙,一个一个解温樱的扣子,缓缓脱下温樱还沾着血污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自顾自的说:
“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不会穿背带裙,拉不到后背裙子的拉链,都是哥哥帮你完成的。”
温樱任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剩,像一个大号的玩偶瑟缩在他的怀里,她不能动,只有眼底盛满恐惧:
“你…你干什么?”
“别怕,我不动你。”墨擎渊把温樱放在床上,欺身而上,眼里盛满了病态的侵略感,双手撑在温樱的身旁两侧:
“让我好好看看漂亮的宝贝……”
全身只有面部可以动,可是由于情绪系统被迟钝化,温樱连“你下地狱吧”几个字说出来,都变得轻柔无比。
听到温樱用无力没有情绪的语气骂自己,墨擎渊对这些话全盘接下,然后微笑亲她嘴角一下,笑容意味不明:
“今天到这一地步,都是你逼我的,你知道吗温樱?我给过你两次机会。”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瓷白肌肤的每一寸,他明白让温樱燃起火苗的每一处地方,可温樱却动弹不了,几乎溺死在痒与欲中……
他似乎终于看够了,拿过了一边的睡裙,握着温樱的腿弯给她套上柔软的睡裙,又拿过猫耳小内裤给她穿上,也不管温樱有没有听,自顾自的说:
“第一次是在你私自逃离马普利的前夕,我在视频里对你说,从今以后你只要好好跟着我,就可以自由的出入宅子,当时我是真心的;
第二次就是前几天,你答应了我的求婚后,我是打算好了让你复学的。”
墨擎渊喜欢这样温顺的,洋娃娃一样乖乖靠着他的温樱,但他更爱那个跃动的小精灵。他爱她,是病态的占有,但并非固执的毁灭。
他喜欢且珍惜她的一切,除了她不爱自己这一点。
伸手拉开了一边的抽屉,墨擎渊从里面里拿出了一张文件。
是星皇大学的复学手续单,上面有校长的亲笔签名,除此之外他还为温樱特聘了一位舞蹈老师补课,合同都已经签好了,他把这些放在温樱的跟前,逼迫她看:
“复学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小宝,为什么每一次让我对你信任一点点的时候,想好好待你的时候,你都要把我的真心狠狠摧毁呢?”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从刚才开始,他的秘书长便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他都一一挂断了。
身居要职的墨擎渊,有一大堆的事情和前任负责人留下来的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处理。
知道时间不能再拖了,墨擎渊站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着装,背对着温樱:
“既然事已至此,你好好休息养病吧,莎琳会负责好你的一切,晚上我会回来陪你。”
温樱静静地看着他,她看似平静的脸庞实则惊恐不已,难道她就要一直这样,像一个不能动的木偶一样困在这里了吗:
她像伸手拽住墨擎渊的衣角让他给自己终止这种痛苦的治疗,可手臂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样,根本抬动不起来。
这个杀害了璟川的凶手,她是绝对不会再遂他所愿来求他的!不会的!
温樱很恨的想着。
可她根本不知道,这种打着强心保心的名义的治疗方案有多磨她的性子。
除了婴儿时期,从未生活不能自理过的她,不知道这种形同植物人的生活对她来说有多么痛苦与绝望,她所有的一切都要由莎琳来帮助来完成,连上独立洗手间的尊严都没有。
她甚至不如瘫痪的人,瘫痪的人至少还能有两条手玩手机,可是她手都不能动,墨擎渊把她摆在哪儿,摆在哪个位置,摆成什么样的姿势,都是他说了算。
到了饭点她不进食,就会被打营养针,晚上她不睡觉,就会被强行喂一大碗特别苦的助眠药物。
墨擎渊的手段,让她叫连叫苦不出,无法反抗。
这样的日子,温樱连等待第二天的太阳升起都会绝望无比,因为只有夜里她体内的药物才能消散一些,她才能稍微动弹一点,不至于从梦中醒来却无法翻身。
她无数次想要去死。
可是此刻死亡对她来说,都成了一种奢望。
罗拉每天都会按时给她注射保心针,墨擎渊回来的时候,他召集了全科室的医生,当着温樱的面,给她看治疗成果。
他们把电脑移到温樱的病房,一张一张的放映着ppt,里面复杂的结论和数据,心电图,除了一张心脏的彩,温樱一个也看不懂。
“温小姐的心脏输出量和心力贮备明显得到了增加,心电图虽然还有点轴偏移,但也比过去正常了!”
罗拉看着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温樱,露出兴奋的笑容:“温小姐,你真的太幸运了,如此先进的药物刚刚研出来,你就刚好用上了,这是上天对你的眷顾。”
说完,他对着一边的墨擎渊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