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苏仰头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给面子喝完。饭菜上齐,却没人吃,多是推杯换盏,空酒瓶扔了一瓶又一瓶。
饶是来聚会之前骆苏做好喝酒的准备吞了好几颗胃药,此刻胃仍然是火烧火燎的疼,实在难以忍受,但酒桌上说这事实在让人扫兴,找着借口,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舒服,去趟洗手间,各位老师慢慢吃。”
说完,给了密切关注他的小杨一个眼神,小杨心领神会,也跟着去。
洗手间里,骆苏趴在马桶上吐个不停,小杨在他身后替他顺背,看他冷汗直冒,心疼得不得了,“骆哥,待会你就别喝了,你这胃也受不了。”
骆苏吐了个干净,胃反而更难受了,漱口之后强行咽下几片胃药,伏在洗手台前休息。
“没事,一会就好。”骆苏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两年前那场手术,我身体也不至于这么差,桌上的都是些老演员,还有些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家,他们好酒,你总不能端杯牛奶吧。”
“可是”
“好了,我心里有数,放心,没事的。”
洗手间门外似乎有人矗立,转身离开。
休息了一会,感觉胃好受些了,骆苏这才整理了衣服去了饭厅。
一开门,就看到纪然正在他坐的那桌敬酒。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桌人脸色也不会难看到哪去。
一见骆苏来了,纪然笑着敬他,“来,骆苏,我敬你一杯,咱们组合出道这么多年,希望以后还能合作愉快。”
骆苏看着纪然端过来的一杯酒,还没喝,胃似乎就已经烧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也就算了,他和纪然这么多年,他还能不知道
但众目睽睽之下,骆苏只好接过。
“等等。”
还不等骆苏将酒往嘴里灌,一杯乳白的牛奶放到他跟前,“喝两杯酒够了,你还小,别贪杯。”
桌上的人见状起哄,“哟,爹心疼儿子了”
纪云深喝了几杯酒,只是微醺,挑眉,“他还在长身体,喝牛奶比较合适。”
骆苏诧异看了眼纪云深,也不知道这热腾腾的牛奶哪来的,但万万没有让纪云深继续给他举着牛奶的道理,连忙将酒放下,接过牛奶,“谢谢纪哥。”
说完,就着牛奶与纪然喝了一杯。
纪然铁青着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了一杯热牛奶的骆苏坐下,胃里暖和舒服不少。
上辈子他也参加不少饭局,酒一杯接着一杯,从来没有谁给他换过牛奶,向来都是喝了吐,吐完再喝。
骆苏低着头,眼圈热,深觉酒精不是好东西,伤肝伤胃,麻痹神经。
纪然亲自来倒酒,纪云深毫不客气的挡了,“不喝了,再喝明天开不了工了。”
纪云深向来随心所欲,可不管你是谁,给不给你面子由他心情决定。
纪然脸色尴尬,心里头不太痛快,干笑一声,匆匆丢下一句“各位慢慢吃”便回了自己座位。
酒席终于在吃饱喝足之后结束,虽说都喝了不少,但也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单骆苏喝了四五杯牛奶,紧紧靠在小杨身边,惹得苏见信等人笑话。
“小朋友,喝了几杯牛奶就醉得走不动路了”
骆苏尴尬笑道“苏导,您就别笑话我了。”
“行,不笑话你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骆苏点头,合着小杨离开。
纪云深大步踏出酒店门口,扫眼一瞧,便看到骆苏一个人站在车门前驻足,拢着外衣,寒风中瑟瑟抖。
夜深人静,停车处漆黑一片,只月光朦胧洒下。
想了片刻,纪云深朝着骆苏走去。
听到脚步声,骆苏疑声问道“是小杨吗”
纪云深脚下一滞,看着骆苏小心翼翼转过来的身影,片刻后又朝前走了几步,“是我。”
骆苏听着声音方向仓皇转过身来,视线在半空中巡视一番,“纪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骆苏虚虚的看着纪云深方向,“小杨钥匙忘拿了。”
纪云深伸手在骆苏眼前晃了晃,见骆苏没任何反应,心底的猜测越的清晰,“骆苏,你有夜盲症”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