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吩咐下去,今晚前堂设宴。”
听见张武的回答,赵德昭又朝着王安吩咐,虽然人家父子两人可能没有胃口,但话既然都说出去了,肯定是收不回来的。
相对于李光睿父子二人的没胃口,赵德昭此时感觉自己胃口现在很大,感觉可以一下咥十碗的那种。
“诺。”
王安行礼了一之后下去吩咐,张武也随着一同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西侧院中。
李光睿两父子坐在屋中,本来以为缉拿住了蓝田副都头,他们大大小小还能拿着赏赐回去,可这种赏赐居然是让他儿子去做质子。
“筠儿,父亲这次不该带你出来。”
李光睿叹息一声,这种深深地无力感让他很不喜欢,但又有什么办法,只要他们拒绝,先不说延州的三万兵马,就是他们父子二人也回不去。
“父亲宽心,就算父亲不带儿子出来,蓝田副都头一事也逃不过去的。”
李继筠摇摇头,这种事就好像是注定一般,如果没有他,他父亲肯定就会被扣下,与其这样还不如扣下自己。
“父亲自然是知道,都怪父亲贪功。”
想到这里李光睿又是一阵气节,那么大的地方偏偏就让自己碰上,还是第一天刚刚得知赵德昭重赏消息,第二天启程拔营恰好就撞见了蓝田副都头。
“父亲,其实这件事在儿子看来也不是坏事,爷爷说过当今陛下乃是雄主,定然会使四海归于一统。
父亲,我李家不过占据五州之地,就连伪汉都要避宋之锋芒,有了儿子前往汴京,家族和朝廷关系必然不似先前哪般僵持,延州白重赞三万兵马也可尽数退去。”
李继筠面色一笑,要他们和大宋为敌那是绝对不敢的,他们虽然是号称有十万兵马,其实满打满算能打的只有七八万。
“这个父亲知道,可是汴京你孤身一人。”
儿子说的道理他如何能不清楚,就说这件事生之后,延州兵马绝对会回撤。
但这件事的结果却是让他儿子作为质子前往汴京,恐怕没有那个当老子的愿意。
“父亲,当今陛下乃仁德之主,必然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来,去岁陛下登基之时,还对我李家多有恩抚之言,然而今天生此事,肯定是有人在朝中编排我李家的不是。”
李继筠又继续说道,历来兵变无不是血流成河,而当今皇帝登基却和历代不同,愣是对开封秋毫无犯,他爷爷那时候就说过,此人非一般可比。
“哼…”
李光睿听见儿子的话语,一拳砸在桌案,这样的计谋真是杀人不见血。
别看话是赵德昭说出来的没错,可这件事打死他都不信,说破天只是一个十岁大点的孩子。
绝对是朝中有人进言,武德司的名声他可是听说过的,皇帝害怕他们拒绝,明摆着就是让赵德昭说出来,以亲王之势压迫。
“筠儿,此去汴京之后,定不能惹是生非,父亲回去就和你爷爷商讨此事。”
虽然自家儿子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可汴京不同与夏州,该受的气是一定要受。
“儿子明白。”
李继筠点点头,随后父子二人又说了几句,各自回房休息了半天。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就有人过来相请,说是晚宴已经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