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回家的回家,没有回家的在就近的树荫底下休息。
太阳愈猛烈,宋只只一张小脸晒得通红。
许厌在一旁给她扇风,仔细地用自己的袖子擦着她的脸,汗水顺着脖颈就流下来了,黏糊糊的。
萧锦书摸了摸她的小脸,看着许厌,心疼道,“你带着只只回家吧,这么大的太阳,万一晒伤了怎么办。”
许厌看了看他们几个,又看了看田里。
几个人今天已经割得差不多了,但是还要弄回家,这也是一个力气活。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萧锦书,“娘,我送只只回去就行,不用回去,活还得赶紧干完。”
“行啦,听我的。”萧锦书有些不耐烦,今天实在是太热了,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感觉,太难受了。她现在可不想跟许厌争执这些,平时也就罢了。
这许厌的脸晒得比老大跟老三都要严重,本身当初生宋只只的时候就没养好。
这脸色都白成啥样了,要是她晕过去萧锦书都不会怀疑。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情况,脸色比两个大老爷们都差,赶紧回家歇着。”
“你就当在家给我们晚饭,不然晚上回去歇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干活了。”
许厌忸怩的样子,俩兄弟都看在眼里,最后还是宋序临使出了杀手锏。
“嫂子,您早点回去,晚上的时候我也好早点吃饭,早点看书!”
听到这里,许厌的心才提了起来,一阵懊恼。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于是,就忙慌地叫兄弟俩照顾好婆婆,自己带着宋只只回家了。
萧锦书舒坦了不少,这个大儿媳妇跟老大也算是两情相悦,连彩礼都没有要,为了嫁过来,听说都跟家里闹翻了。
当时的宋序临还小,可以说都算她的半个儿子了。
宋只只没有出生前,她可是把宋序临当亲儿子养的。
所以有时候,宋序临的话比萧锦书的还管用。
许厌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只不过生活所迫,性子被压制了。
萧锦书吃着早上带来的干粮,口里一点滋味都没有。
干巴巴的,难以下咽,加上这恶劣天气。
不远处,田埂上走来一位身姿婀娜,清丽绝伦的身影。
等她走近了,萧锦书才看清来人,她的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如脂,双唇娇嫩欲滴,眉梢微微上扬,可以说是夏季里的一抹青竹。
扫去焦躁。
一路上,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纷纷投去目光。
萧锦书也可谓是见识到了语文课本里的场景了。
情不自禁就说出了那句文言文:“‘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
不过可惜了,那人是方翠兰。
之前就想着算计宋序临,她家又没有田,看方向,提着食盒,说不定就是冲着宋序临来的,也就只有宋家在这边了。
毕竟,当初良田都卖了个好价钱,这剩下这偏僻又肥力不强的,卖不出去。
“娘,罗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