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书顿时脚底寒气直升,只觉得无辜极了,“放心吧,女孩子就算不学刺绣也有万种可能。你看看童家的,不一样风生水起嘛。”
以谢揽洲的能力,她不信他不知道最近生的事情。
“总之你放心,这是我亲孙女,我还能害她不成!”
谢揽洲有些生气,萧锦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萧锦书也无从说起,只能透一点东西给他,走近他低声道,“我打算造纸。”
谢揽洲嗤笑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好出路呢。
以她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童家,造纸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有多少银子够她耗的。
“别生气嘛,我打算弄的纸,是用最便宜的材料,造最好的纸!”
萧锦书自信地昂挺胸道,很快又低下了头,“到时候还请谢大人多护着点。”
“萧锦书,你以为造纸是什么人人都可以做的行业吗?”谢揽洲见不得她那副感觉轻而易举的样子,语气也狠了点道,“与其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让只只寻一门技术。”
“哪里是乱七八糟了,我既然想做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萧锦书的火气也上来了,“再说了,谢大人的手伸太长了吧!”
“你!”
谢揽洲那叫一个气啊,她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以前不是没有人试过造纸,结果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妻离子散,最后造纸的方法也不翼而飞。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门清。
无非就是竞争手段,买凶杀人!
“算了,不跟你一个妇道人家争论。”谢揽洲冷哼一声,将扇子收了回来,面若寒霜。
“以后少出门,这几天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他好意提醒。
谢揽洲为这事已经焦虑好几天了。
也不知道宜州城那边干什么吃的。
居然还能让他给跑了。
“采花大盗?”萧锦书也认真起来,“这几天没听说这事啊?”
“这种事情恨不得捂得紧紧的,怎么可能传出来。”谢揽洲鄙夷道,“好几家的女子都被遇上,她们的家人嫌丢人,打算卖去青楼,或者沉塘!”
“要不是有个女子跑了出来,拼死来衙门求救,本官还不知道这事呢!”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已婚已育,并且都是生两个男孩的妇人。”
说完,谢揽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萧锦书,眉眼动容。
萧锦书单手托着下巴思考,结果对上谢揽洲的眼睛,头皮一阵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
她不会觉得采花大盗会盯上自己吧。
萧锦书这个念头一出,浑身不自在。
她虽然生了儿子,但是都当奶奶了。
孙女都五岁了,现在顶多算个半老徐娘。
“你是不是低估自己了。”谢揽洲理智分析,眼神变得危险,上上下下将萧锦书打量了个遍,“如果你不说,谁会知道你是只只的奶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
“那你都说了,会以为是母女。采花大盗再怎么样也不会盯上我,所以拿我引诱不现实。”
谢揽洲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这人听话不听重点的吧!”
他明明说的是外貌,被光顾的那几个也是有一定姿色的。
至于孩子,稍加打听就行了。
子渊的名声这么大,怎么摸都能摸去宋家。
再说了,哪一句话是让她去当诱饵了。
他谢揽洲堂堂荣国公府世子,也做不出让一个女子去冲锋陷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