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要是被知道了,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她倒了杯茶给自己,吼了这么久,嘴里干巴得可怕。
好多年了,她还以为不会这样了呢。
结果这小兔崽子还更上一层楼了。
“那这跟牛婶有什么关系?”
他记得牛婶家不是儿子嘛,而且还成婚有娃了。
“哼,关系可大了。”梅母冷哼一声,叉着腰道,“你女儿抢人家孩子糖吃,还把人家弄哭了。”
她拍着手掌道,“这也就算了,糖没了还可以去赔。”
“她倒好,带着人家孙子沿街当乞丐去了!”
梅父强忍着笑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求梅织在外面待久一点,不然家里必有一战。
“还是孩子,咱以后好好教!”
“好好教?”不说还好,一说,梅母就跟点了炮仗似的,“她今年十七了,都可以说人家了,就这样的,十里八街谁看得上咱?”
此话一出,双方纷纷静默。
梅母回避他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我去做饭了!”
梅父看着妻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如果还是以前,说不定他们还真有资格说这事。
但是,现在女儿的婚事可能连她自己都做主不了。
而门外。
梅织静静地听完了全过程,听到婚事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沉。
失落感侵袭而来。
感觉心口酸酸麻麻的。
但也只是一瞬间。
梅织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仰头看看天空,扬起笑脸,“今天天气不错,去找温兰踏青。”
来到约定的地方,梅织学了几只布谷鸟的叫声。
这是她们约定好的暗号。
温兰是她从小的玩伴,但是因为梅织的性子,温兰娘亲一直不喜欢她。
这次回来,直接带了温兰去青楼,这印象更加一落千丈。
“咯吱——”
窗户被悄悄打开,一个布条被扔了下来。
一位长相温婉的女子爬了下来。
“难受死我了,我娘最近看我看得特别严!”
温兰毫无形象地将垂下在胸前的头甩到背后,嗓门敞开了说道。
梅织连忙堵住她的嘴,“小声点,你的形象不要啦?”
温兰无所谓,大大咧咧道,“要什么形象,这些年我娘一直都是按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温良敦厚,来要求我的。”
她抱怨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都憋死了,没人陪我玩。”
“装了这么多年,差点连我自己都信了。”
说了几句后,俩人来到了城外的林子里。
举目远望,春天的山林更显朦胧幽美。树木舒展着新的叶子,层层叠叠,清新宜人。
鲜花遍地迎风醒来,犹如五彩斑斓的织锦,山林好像是苏醒的仙子。
不远处是连绵的桑树。
荣川城以丝织业为主。
闻名天下!
“织织快看,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