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揽洲忍不住吐槽,“这才过去了多久,再说了,女子更衣本身就不能催。”
“你一个3o多岁的老男人居然也懂这事?”
周应渊很怀疑他的话,别人他不了解,自己的兄弟还是了解的。
别说是个女人了,连身边的蚊子都是公的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谢揽洲嗤笑,这种事情家里耳濡目染,哪还需要教。
全靠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反正在他的记忆里,只要他娘亲更衣梳妆打扮什么的,他爹就不敢催,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坐着等着。
不然的话,到时候又要吵架,吃亏的还是自己老爹还有他,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等着。
话是这么说,但是谢揽洲还是想给他一刀,“我是没有,不过总比好过某人吧,有了也不知道。”
“这样一对比,貌似最惨的还不是我呢。”
周应渊语塞。
萧锦书感叹,这两人压根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中午的时候他们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考虑到住宿以及安全的问题,谢揽洲提议住到县衙那边再说。
孟家三人已经团聚了,京城也没有什么亲戚可言。
虽然是过年,但是有什么比亲人团聚更重要呢?在哪过都是过。
可是没想到临近走的时候,孟繁庭这个小兔崽子却突然反水,不愿意走了,一直拽着稚奴的衣服,“一起走。”
稚奴捧着他的脸,“乖,你自己先跟你娘亲回去,后面你想回来玩也可以回来的。”
稚奴想着以宋家现在的地方确实也收留不了他们,还不如跟舅舅回去。
谁知道这小团子居然还闹起了脾气,小手猛地甩开他的衣袖,噘着嘴气鼓鼓道,“不要,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燃起了一股怜爱之火。
奈何抵不过谢揽洲这个可怕的大魔王。
耍赖这招对别人有用,但是对他肯定是没有用的。
于是,孟繁庭被谢揽洲毫不留情地抱进马车里。
任他怎么嚎啕大哭都不为所动。
“行啦,哭了这么久,一滴眼泪都不掉,你也就骗骗他们。”
谢揽洲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马车已经启动。
而他怀里的孟繁庭闻言立马止住了哭声。
咬着嘴唇瞪着他,“坏人!”
谢揽洲冷哼一声,“对呀,我就是个坏人,你等着这次回来了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稚奴。”
闻言眼角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哐哐的直掉下来。
孟繁庭张开小手就想爬到自己娘亲的怀里。
周灵雅无奈一笑,伸手抱过儿子。
没想到平常不苟言笑的谢世子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虽然他跟自己的堂兄是自小就认识,但是他本人跟她的交集倒是不多。
“世子殿下,敢问太子的事情……”孟将军似乎是思索了很久,才敢问出这个问题,“皇上知道吗?”
刚才还在倒着孟繁庭的谢揽洲脸色忽地一沉,“这件事情我后面会看着办。这么久了连个交代都没有,说明这个储君,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嘛。”
马车内气氛瞬间有些凝固,寒气逼人。
这,他们可不敢搭话。
说到底这算国家大事,但是又算是他们的家事,身为臣子更是外人,不敢妄言。
刚刚还在愁眉苦脸的周应渊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眉头紧锁,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兄弟。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那又如何,干脆把我们都杀了吧!”
谢揽洲有恃无恐地说着,丝毫没有对皇权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