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婵道:“那就等除夕夜给您做一道。”
还有半个月就除夕了,想来那时候太后的病可以痊愈。
说起除夕,太后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今年的除夕,皇帝不在,福儿恐怕也不会过来,只有我们两人。”
徐婵不敢接这话茬,福儿是因为陆鸣笙的事情和太后置气,一边是太后,一边是表哥,她不适合说话。
太后也知道,所以并未多提。
太后的身子好多了,徐婵也不用日日待在寿康殿。
这日,她去福安殿看望福儿,刚好见到陆鸣笙也在。
“嫂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坐坐?”福儿连忙起身相迎,陆鸣笙跟在她后头,两人形影不离。
“母后身子好转,我也松了口气,想着许久没和你说话了,就过来看看你。”视线看向陆鸣笙:“没想到表哥也在这里。”
陆鸣笙笑:“我正在给福儿煲药膳,明年三月福儿就要娶亲了,现在让她多进些强身健体的药膳,也便于之后有孕。女子怀孕本就辛苦,若身子孱弱,必要吃尽苦头,分娩时也比强健妇人危险几分。”
徐婵点头:“表哥想的周到。”
福儿拉着徐婵的手,走到上首:“嫂子先坐下喝口热茶,咱们边喝边说。”
徐婵笑,顺势坐在上首的位置。
“对了表哥,我听母后身边的李公公说,你最近和张公子处的比较近?”
陆鸣笙点头:“这段日子确实多有来往,张大哥是个谦谦君子,为人和善,是个不错的。”说到这里,陆鸣笙俊脸微红:“再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如今多来往些,日后同处福安殿,才能一团和气。”
最主要的是,为了福儿,他也愿意和张元交好。
张元是她的正夫,他需敬着他的。
徐婵却不觉得张元是个谦谦君子,当日他进宫给太后请安,她当时也在场,他对太后十分恭敬亲切,对她反而避之不及,能不和她说话,就不和她说话,好像她是什么蛇虫鼠蚁一般。
那时她和太后不和,太后很厌恶她,想来他是知道其中缘由,所以才急着站队。
他只是一个未嫁入皇家的准驸马而已,已经有这样心思,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
不过看陆鸣笙对张元印象不错,且以后两人共侍一妻,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总归,她不能管的太多。
只是徐婵没料到,五日后,她正准备午睡,小顺子急匆匆进屋禀报:“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陆太医出事了。”
徐婵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小顺子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陆太医休沐,和张元公子一起出宫采买,陆太医在街道上刚好碰到一头疼妇人晕倒,他当即以银针施救,妇人醒了之后,十分感激陆太医,之后两日,陆太医告假出宫,去妇人家中为她施针治病,只是昨日那妇人突然暴毙,今日她的家人闹到太医院,如今顺天府尹已经把人下了大狱。”
徐婵闻言,心都漏了一拍,大沥朝女子贵重,那妇人暴毙,陆鸣笙哪怕是太医,也难逃牵连。
此事真是让人头疼。
“福安公主那边知道了吗?”
小顺子道:“想来这会已经知道了。”
徐婵点头:“备车,本宫立刻前往顺天府尹大牢。”
小顺子面色微变:“娘娘,您身份尊贵,亲自去顺天府尹大牢怕是不妥。”
“便衣前去即可,不用暴露身份。”想来福儿那边应该也是要去顺天府尹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