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白此刻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声在胸腔中回荡,出阵阵共鸣。
“你没猜对,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傅云汐见慕逸白竟然笑得如此开心,顿时不想理他了,将头扭到一边,专心刻起章来。
“好好好,只求夫人刻完之后,我能有幸求得一个落印。”
慕逸白也不生气,就这样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傅云汐刻章,屋里的人在走流水线,不时向外看一眼,纷纷感叹这岁月静好的一幕!
“你把手伸过来。”
傅云汐刻完了第一块印章,这石头质地的还真是不好刻,橡皮章她还能将章面刻得工工整整,但这印石她都是一刀一刀没有规律地刻,刻出来的章面坑坑洼洼不太好看,但形状应该不会有问题,因为她想的这个英文笔画很少。
“左手行不行?”
慕逸白眼见着傅云汐将印章刻好,再沾上红色的印泥,樱桃小嘴轻轻在印章上哈了口气,然后重重地盖在了他的左手手背上。
他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妻子?
“好了,刻完了!”
傅云汐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惹得慕逸白不禁笑出声来。
他看着自己左手手背上边缘还不太光滑的图案,嘴角微微上扬,正要再次询问她具体含义时,厂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恩人,您还记得我们吗?”
傅云汐打开门,瞧见竟是那日在马运帮被她们放走的女子戚红英,其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姑娘。
观其面容,应皆是当日从马运帮逃脱的那些可怜的女子。
“你是戚红英?”
傅云汐对她尚有印象,只因她显然是这群姑娘的主心骨,那日她亦曾自报姓名,言要报恩。
“我乃戚红英,多谢恩人当日慷慨施援,我们现今皆孤身漂泊在外,于世间再无牵挂,故而前来报答您的恩情,甘愿为您做牛做马。”
戚红英说着便要下跪,却被傅云汐阻拦。
“无需行此大礼,你们先进来吧。”
傅云汐将这些女子迎入屋内,慕逸白见此情形,便独自前往石桌旁继续书写招牌。
他需尽快将这数百张红纸写满“莫”字,再盖上新刻的印章。
毕竟这是自家夫人交代的任务,不可懈怠!
“恩人,还请您勿怪我们唐突!几日前,我们自马运帮逃出后,本欲归家,然多数姐妹的家人已逝,她们祭奠完亲人后,便来投靠于我,而我始终难以忘怀这份恩情,遂带领她们前来报恩。”
戚红英将她们姐妹几人近日的行踪大致告知了傅云汐。
“我曾言无需你们报恩,我们的目标向来是马运帮,放你们走不过是顺手为之,故而你无需将此事挂怀,既然如今皆为自由之身,那不如好生生活,倘若担忧此处有流言蜚语,可前往另一县城生活,我可为你们提供一笔路费。”
傅云汐深知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这些姑娘或许真的已无家人,亦可能是“被迫”失去家人,她们能想得开,实乃极具勇气之事。
“实不相瞒,这些姑娘皆十几岁,她们本应拥有平凡幸福的人生,却因马运帮那些畜生而毁于一旦。
“其中最小的便是阿玉,年仅十三岁,便是在那晚被马运帮掳走,而马运帮之人还杀害了她的家人,故而她如今虽为清白之身,却已无容身之所,这些姑娘们的生活已然破碎不堪,来报恩是她们的一个期望,也是一个目标,我们别无所求,只求能为您做些事情,我们自带了盘缠与粮食,不会成为您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