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哪儿来着?”
“在家……我信,警察信不信?天大的事生,每个xa人都有嫌疑,莫说你人赃并获了!”
“我先问问你,昨天晚上我在家干啥了,折腾洛阳铲了还是西京镐了?”
“昨天晚上你在家折腾你老娘我了,你他妈的屁用没有,里里外外就那点儿事还……快把家里的锄头镐头都丢了,你不去我去。”
说话间小琴要去翻腾,小孙一把拽住她:“别瞎折腾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儿够倒霉的,得泄泄霉运!”
“你他妈的又要泄给我,昨晚几次,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他妈的把霉运泄给我,还不是泄给你自己……”
“少废话!”
小孙把小琴拽回了屋。
日上三竿,电话不停地吵闹,小孙办完事不得不回一个。
打的最多的是配货师傅老陈头,他询问货跑哪儿去了,gps定位在他家,小孙说出了车祸回家歇歇,下午去货站。
打掉死脑筋的老陈头,电话又打进来,接听:
“孙子儿(音:sunzei;下同),你知道吗,始皇陵被盗了,哈哈哈!我早有这想法,听说你撞见了?”
“听谁说的。”
“货站里都说你一出门就撞见了,凌晨四点,第一起车祸!孙子儿,你他妈的净给老子找麻烦,不过…………这麻烦怎么这么舒心呢,快来货站下午给你放假,咱俩好烟好茶好好儿聊聊。”
“来我家聊,我把你要的祖宗拉回家了。”
“放屁!下午回货站,不到算旷工!”
“谁呀?”
小琴懒洋洋地问。
“你大儿子,张总大人。”
“那你快点儿去公司吧,撞了人家的车,幸好没丢人家的货……要不咱先报个警?”
“呀!按理说,是该报警的,可警察信我吗?”
“别说警察,到这会儿我都不信。要不是刚才你怼得实诚,这会儿我早打俩电话了。”
“算?了,老子别给自己挖坑儿了……你说什么,俩电话?”
“嗯。一个打给闺蜜,一个打给11o。”
“打给闺蜜干啥,约她三人行吗?”
“去你的,快去收拾那堆烂东西,回来好好儿寻思寻思怎么办。”
小孙穿上大裤衩,点上半根儿烟,吊儿郎当地来到院里。货车尾门没关,大门也没关,都敞开着。随手关上大门,慢悠悠走向箱货,噗儿,放出一口烟,扔掉烟头儿,踩熄,不过瘾,又踩了几脚才往货箱里看——
我艹!
“你……你你你……怎么坐起来了!刚刚儿明明是躺着的呀。”
货件儿被整齐地摆放在四周,中间大件上端坐着一人——
始皇帝。
确切地说,是嬴政的骨架,这会儿的他已不再是什么干尸,而是一副朽骨,就这么高傲地盯着小孙。
小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半天,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就在他刚想接受那些烂事的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摆在了他的面前。
“老头子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