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夜北溟淡淡的出声打断了夜天啸的话,嘴角浮起淡不可闻的冷笑,转身便欲离开。
一只茶杯突然从主座的桌子上飞了出去,直冲向夜北溟的手背。
夜北溟也不躲闪,滚烫的茶水全数泼到了夜北溟的手背上,瞬间烫得红肿,只一会儿便已经起了两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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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3
门外的丫鬟们被夜天啸突然的动作吓住了,接连的抽气声响起,纷纷讶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夜天啸虽然看不惯夜北溟平时的作风,但是从小到大,只是责骂,从来都不舍得动真格的体罚。
这一次,他突然用滚烫的开水烫伤了夜北溟的手背。
说明……这一次夜天啸是真的生气了。
“你这不孝孙!”夜天啸气得嘴角发抖,激动的指着夜北溟:“倘若你离开会客厅,你就不是我孙子!”
夜北溟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肿的左手背,抬到唇前,轻轻的吹了一下,针扎似的疼痛钻入心底,他的脸上却仍不显露半分。
他轻笑着,眼睛也懒得抬一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敢!”夜天啸拍案而起,咆哮声,震动了整个大厅。
那一声,仍然未阻住夜北溟的脚步,夜北溟邪魅一笑,仿若未听闻般,转身便往外走,气得夜天啸直喘气,手指颤抖的指着夜北溟,颤不成声。
夏东瀚皱眉,使出瞬间移步挡住了夜北溟的去路。
前进的路突然被人阻住,夜北溟心情不悦,缓缓抬头,慵懒魅惑的黑眸,迸射出阴鸷的戾气,二人视线持平,夏东瀚不让步,夜北溟无法向前。
“让开!”夜北溟低垂着眼睑,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中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你刚刚惹了夜爷爷生气,你只要向夜爷爷道歉,他就会……”
鼻中嗤出了一口气,夜北溟无害一笑,笑得邪魅慵懒:“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夜爷爷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
夜北溟脸色一沉,再见次打断他的话:“这是我们第二山庄,不是你们天下山庄,假如你想要训斥他人,麻烦回到你们天下山庄去,你们天下山庄不是已经十年没有到我们第二山庄来过了吗?既然如此……”套句晏紫瞳的话:“不如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夜、北、溟!!!”夜天啸一字一顿连名带姓的咆哮出声。
门外的丫鬟们看情况,看热闹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还有几个胆小被吓住脚被钉在地上的。
衣袖下的双手暗握成拳,夜北溟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只是与夏东瀚谁也不肯后退的对视。
心知夜北溟的脾性,夜天啸不再说重话,以免这嫡亲的孙子真的跑掉,便温言相劝:“好了,你们两个到花园里去吧,午膳时分,会有人唤你们。”
夜北溟邪肆一笑,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冰冷,转身离开了大厅,夏东瀚优雅的向冲夜天啸低头行了一礼,命小厮将礼物放在桌子上。
“夜爷爷,小小薄礼,还请笑纳!”
“小瀚,你太客气了!”夜爷爷笑呵呵的道,脸色像翻书一样。
“夜爷爷,那孙儿先告退了。”夏东瀚彬彬有礼的低头,礼貌的退了出去。
夜天啸摸着光滑的下巴,冲夏东瀚的背影点了点头。
十年前,不知夏东瀚和夜北溟之间出了什么事,致使他们俩再无来往,此次夏东瀚来访,对于第二山庄来说,更是拓展商业的好机会。
只是刚刚夜北溟有一句话对了。
这夏东瀚突然到访,着实可疑,最好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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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分外眼红4
夜北溟走在前头,走得很快,根本没有打算等身后的夏东瀚,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夜北溟走得愈发的快,但是夏东瀚也如影随形,紧随在他的身后。
刚进了花园,几乎没有人,夏东瀚让小厮在花园外守着,他则提起内力,飞快的上前将夜北溟拦住。
大概是早就料到他会使出这一招,夜北溟骤然刹住脚,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北溟兄,你还在气我吗?”夏东瀚终于开口唤住了夜北溟。
一句话,令夜北溟刚迈出的左脚缓缓的缩了回来,他懒洋洋的回头,倚在假山石边,摘下了一片柳叶,拿在手中,肆意的玩弄,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不知东瀚兄有何指教?”
声音是热情的,但是语调却是冰冷的,甚至还隐藏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十年前的事情,你还是很在意吗?当时我不是故意的!”夏东瀚皱眉解释。
十年前,夏东瀚与夜北溟同窗,十年前,夏东瀚十四岁,比夜北溟大了一岁,他看不惯夜北溟事事比他好,所以他诬蔑夜北溟偷看老师的女儿洗澡,又诬蔑他事后为了报复,将老师的房子烧掉,一把大火,令老师的女儿烧掉了半边脸,至今仍然闲静在家,老师的女儿已二十多岁,却仍无人问津。
所以夜北溟被赶出了学堂,这件事被天下山庄压了下来,没有敢再提这件事。
当时的夜北溟冒着大雨,浑身湿漉漉的跑回家,得到的却是奶奶失望的叹息和爷爷的责骂。
后来的事情,都是夏东瀚当年派人查探所得的消息。
十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了两大山庄之间的一个疙瘩,谁也不愿再提,夜北溟更是拒绝再与夏家的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