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诉我希拉的故乡大致在哪里吗?我之前答应过她要送她回家。”
焦急和不可理解转化为了担忧和思索,但关于这个问题。。。
劳娜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记忆中没有这段记忆吗?”
“作为一个专业幻灵教派大祭司,干我们这行的都有很高的职业道德的,不能随意在治疗过程中偷看治疗者记忆。”
“?”
这次柯兰此前一直盘踞的疑惑感已经转换成了不可置信,以及一些你在说什么奇怪话的惊愕。
“哎呀,你要实在好奇可以自己去问问她嘛,反正她现在已经恢复了。”
他的眼睛中闪出不可忽视的警惕和审视,纵然只持续了数秒钟,但仍然逃不出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认为我在骗你?”
柯兰没有回应,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回应?
“因为这件事你不能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为什么?”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她自己的命运驱动,她背负着她既定的使命,在没有完成这个使命之前,她将一直被束缚在她心中的‘遗世之地’。”
“‘遗世之地’?这是什么新名词?并且为什么还突然有了什么使命?为什么她在没有完成这个使命之前无法离开王国?”
“这个嘛。。。你就把这个使命认为是她现在活在这世界上的最大目标吧——我也想不出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个抽象的心灵理念。”
“我从不相信一个人一生会被什么命运和使命所纠缠规划,毕竟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王国律法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的命运掌握只在自己手上。”
劳娜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呵,我尊重你的看法,不过这件事的这些信息只是我能从我这里向你讲述的全部,具体情况你也可以直接去问。”
“毕竟她对你的好感度还是挺高的,说不定她愿意告诉你?”
“。。。。希望如此吧。”
最后,在谈好了这次的治疗价钱并且写了张让索菲娅帮他们付钱的欠条后牧云抱着希拉离开了这里。
马克居然罕见的能够跟人好好说两句话,在几人临走之前和那个叫做倪塞克斯的女孩交换了信物并更为稀有的邀请她去王都的德鲁伊教堂坐坐。
待到一行人彻底走远后,劳娜才重新坐回到客厅的沙上。
“啧啧啧,怎么,古树开花?但我得警告你不要乱想啊。”
马克板着一张脸。
“你难道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嘛?”
“那我只能宣判你这不好好说话的病彻底没治了,原来还是有康复可能的。”
“。。。这个女孩,十分的不简单。”
“是,能天天陪在一个皇子身边的女孩,肯定不简单。”
“你又在打趣我,劳娜。”
“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这件事我也是认真的。”
“?”
劳娜放弃了给他详细解释自己为啥这么说,只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算了,不管你咋想,我今天下午得休息会了,等会你坐够了直接走就行,记得把门带好,开着门开心灵屏障容易进灰。”
“就这样,我先上楼了,今天可真是大赚了一笔啊。”
简单吩咐完后,劳娜一边走着一边将这张来之不易的大额欠条小心叠好塞进自己的内衣里。
马克则依旧拄着拐棍坐在沙上一言不看着她横穿客厅,走上楼梯,直到身影消失在最后一阶台阶前才开口喊住她。
“劳娜。”
“嗯?什么事?”
“你要不也去生命神殿坐一下?”
“。。。。你那低劣的搭讪技巧还是留给那些思春的少女们用吧,老娘八百年前就不吃这一套了。”
“不,无论任何方面来说,你都还没有八百岁,虽然说这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能活到这个岁龄的生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