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总感觉这爱豆越当他的身体越差。他以前似乎没这么容易生病——也不一定,每年冬天他都要感冒个一两次。但是他在当爱豆之前也没有腰伤,都是长时间练舞弄出来的毛病。
他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反反复复地烧了两天。
好在修斯从美国老家回来了。修斯回宿舍的时间都很早,今年也不例外。
修斯拖着行李箱,打开宿舍的门,现餐厅的长桌上放着一只杯子。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那里还没有杯子,大概是有人回来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一进门,看到郁初躺在床上,他感觉不对劲。下午三点了,休息时间的郁初再睡懒觉也没睡到过这个时间。
他放下行李箱,过去摸郁初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
“哥,”他叫郁初,“烧了吗?你的体温有点高。”
郁初迷迷糊糊的,以为谢知行又来了,整个人抖了一下,仔细一看现是修斯,松了口气。
“可能有一点。”他说。
“要去医院吗?”修斯觉得生病还是得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才放心,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郁初摇摇头:“不想去医院,去医院好麻烦。我也快好了。”
他昨天喉咙还在痛,今天已经好很多了。他感觉只要再吃一天的药就可以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医院。
郁初不愿意去医院,修斯也没有再坚持。他跑去药房帮郁初买了退烧药回来,顺便买了一盒润喉糖。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他又进去买了薄荷糖,郁初喜欢这个。
结账的时候他思考起一个问题,郁初去年也是很早就回了宿舍,春节对郁初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才对,他们每年都会在春节放假。
修斯返回公寓,却在门口碰到了谢知行。
他以为谢知行是来看郁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他生病有一两天了,你为什么现在过来?”
然而谢知行看起来并不知情,疑惑道:“他生病了?”
修斯觉得谢知行莫名其妙,站在公寓也不进来,不知道什么目的。他回到宿舍后没多久,有人按响了他们宿舍的门铃。
郁初坐在床上,被子把他裹成了一个粽子的形状。他拿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他听到门铃声,和修斯说:“有人在门口,你去看一下是谁,是谢知行的话不要让他进来。”
修斯应了声好,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自称是谢知行叫过来的家庭医生,过来给郁初看病。
他核实了一遍对方的身份,居然真的是个医生。
这位家庭医生给郁初看过病后就迅离开了,办事效率非常之高。
修斯想谢知行这个人偶尔还是能做件好事的。
郁初吃了药,又喝了一口水。
他装作不经意地跟修斯说:“我和他分手了,昨天晚上。”
修斯第一反应终于分手了,郁初很早就和他提过想要和谢知行分手,没想到一直拖到了现在,怪不得刚刚谢知行只是站在楼下没有上楼。
不过他又看了看郁初现在的状态,问道:“你是因为和他分手才生病的吗?”
“分手和生病能有什么关系。”郁初轻笑一声,尽管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虚弱,“这是流感害的。”
他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随后就松手放下。
郁初的肤色很白,连续烧两三天后这样的肤色就把他衬得更虚弱了,像是伸手也无法触碰到的月光。
舞台上的郁初过于完美,他有时候会忘记郁初其实也是一个会受伤会疲惫的普通人。
他听到郁初说:“比恋爱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因为分手就病成这样,那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劲了一点。承受能力这么差怎么当爱豆。”
修斯像是突然心所有感,他握住郁初的手,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
郁初问:“怎么了?”